木子俞回神後,想到了這一點,很快將心中統統的迷惑驚奇都投向了麵前這名談笑間以手溫酒的奇女。
江紫陌點頭,苦澀之意更重,“那四字,是人上之人!”
“那是甚麼?”江紫陌獵奇問道。
“哪天你懂了,就不再是條小魚,該和我是一類人了。”
笑中帶苦,全因彆的一人。
“你那位同窗寫的甚麼?”
“不忘初心?”
隻見江紫陌紫衣之上紫氣高文,乍看如紫電纏身,再視若紫龍繞體!
木子俞當真道:“班固有言,小說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談巷語,道聽途說者之所造也。我雖非稗官,但也曉得四周訪問,聽聽鄉音民聲。這個天下,需求江湖的存在,我的天下,更需求江湖的存在。而江湖,本就離不開俠骨。試想,風月利慾多了,俠骨是重是輕?至於財帛,並非必然要多。實在溫飽不足,可獨立重生就足矣,說來講去,我最巴望達到的不過四字。”
帶來的柴禾燃燒了十之七八,四周並無可添之物,似隻能等著火勢燃燒。
木子俞本想不通,直至他模糊瞥見江紫陌手心掌紋。
“嗯。”
“彆就教了,我姓江,名紫陌。江湖的江,紫微的紫,陌路的陌。”
“有話就說,少支支吾吾。”
腕力一運即擺脫束縛,她含笑問道。
“慶祝你未陷塵凡先知風月。”
木子俞訥訥點頭。
木子俞不答,揮筆寫下:“天覆三年,歲末大寒,餘經莫乾山,留半月,遇一奇女,以手溫酒,談笑自如。其人……”
“要喝,要喝……甚麼,熱了?”
“如果暗器,你這隻手早就廢了。”
江紫陌臉上又見笑容。
“喂,書名你遮諱飾掩,就算你還冇想好。人名呢?”
相顧無言之際,最後一罈酒已被江紫陌取過,爐火已然燃燒,隻留些許黑煙,她以手掌托住壇底,久久不放。
但是此次倒是苦甜參半。
“有暗器?!”
因而她點點頭,又道:“有始有終還不敷,還得馳名。入不入流,都是彆人的大要說辭,定不了活人的性。為你的小說故事取個清脆的名字,過幾日,我重出江湖,冇準兒還能找些人幫你鼓吹鼓吹。等你名譽響了,財路天然就來了,無需再為一筆一墨計算。”
木子俞趕緊道歉:“失禮,失禮。”
青煙繚青絲。
“哪四字?”
木子俞倍感震驚,豎起大拇指,道:“那這位仁兄應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