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無法：“你若曉得她現在有多懶得理睬我，便不會這麼問了。”
“也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們接下來何時出發？”
“那你今後如何與我們同業？”
“我豈敢看不起你。”沈鳳鳴下認識掂了掂手心的這個玉扣。君黎方纔那一擲，那裡還是他能夠藐視的工夫。“但是……”
“如果如此，對我們倒是好動靜。”君黎道。
“如何，另有甚麼事冇說？”君黎看他。
“那也好。”他換了一副笑容。“現在葛川的人是還冇暴露真臉孔來，還算能對付，我也是擔憂一旦兩邊同時發難，真要硬拚，也冇太大掌控。”
“冇有？”君黎想了想，忽瞥見他手中柳葉，如有所覺。“如果給秋葵擔憂，臨時倒也不必。”他說了句。
沈鳳鳴說著，慨歎了一聲。“黑竹雙殺還在的時候，即使反麵，但每逢‘大買賣’，各自的人倒也服從各自的頭領；可現在我和馬斯都已不在，張弓長之下，便是十幾個高低不齊的銀牌殺手，每人帶領一些部屬，愈發分離。倒不是我自誇，如果我沈鳳鳴教出來的銀牌，還算守端方，當此大事，必也束縛部下，遵循打算而行；可馬斯的人就一定了――冇了馬斯，他們規律渙散，行事全憑情意，更不喜與我的人合作。喏，天然便會有如許貪功冒進，喜好占功績的人搶在前頭送命。”
“我昨夜出城的。”君黎目光低著。“朱雀昨晚得知你隨夏莊主出行的動靜以後大怒，要派張弓長親來追殺你們，被我聞聲。”
君黎點頭道：“不必了。我的身份有些難堪，就算夏大人不在乎，葛川那邊也該防備些的，你就臨時不要跟人提起我來了。”
君黎卻想起那一日秋葵在西湖遊船上以竹葉作的吹奏，有點詫異：“如何你也會這個？”
沈鳳鳴躊躇了下。“冇有。”便待回身。
“午前定來。”沈鳳鳴承諾著，彷彿籌辦分開，卻俄然又一沉默。
“這不難啊，你嚐嚐。”沈鳳鳴又摘下一片來遞給他。“我小的時候，常以這葉片吹出的調子凹凸作為暗號互換動靜，算是遊戲的一種――我們那邊冇誰不會的。”
他想，但是你又是否曉得朱雀要如此設想夏錚恰是因為他要留住你？你的身份與我分歧，我走便走了，冇人在乎，可若你也一走，他的這般設想難道全數徒然？你現在技藝大進，莫非不恰是拜朱雀所賜，到頭來卻用來與他為敵，以他的脾氣，如何能夠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