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爹的話麼?”夏錚還是看著夏琝,再問了一遍。
“梅州你又不熟諳。”夏琝便道。
夏琛仍然焦急,道:“我先前說了,我陪爹去梅州,這裡交給大哥就行了,我可冇想過接任甚麼莊主。”
“娘,不是我不……誰又情願?我們在這裡好好的,俄然產生如許的事。——定又是阿誰朱雀,他是不是又跟皇上說了些甚麼,就像前次似的。要不……我們設法拖上一拖?我再去一趟青龍穀,把拓跋表哥找來幫手,或許也跟前次一樣,過兩天就冇事了!”
“好。”夏錚咬了咬牙,道:“我和你娘分開以後,這夏家莊,我便交給君超了。他年紀小,或許會被人看輕,當時候,你要幫著他些。”
“哼,都是藉口!”夏琝喊道,“甚麼太辛苦——就冇有本日這張聖旨,你也是這般想的吧?怪道你向來不教我武功了,你底子冇把我放在眼裡吧!我有甚麼處所做得不好了?何時給你丟了臉了?我夏君方是這夏家宗子,你一句‘不必那般累’就將莊主傳給他——旁人會如何想?你要我在這臨安城,如何做人?”
“那你還要我如何說話!”夏琝將那聖旨在桌上一摜,“我忍了這麼多年,我覺得爹不過是大要上待我冷酷些,可本來——本來到頭來——”
“君方!”陳容容忍不住道,“何時準你如許跟爹說話!”
“君方。”陳容容看著夏琝道,“娘曉得,你不想去梅州,是麼?”
陳容容也點頭道:“我知你隻是想再給君方一個機遇,可惜他……”
“我都聽。”
夏錚闔目歎道:“我便曉得是如此。君方,非是爹偏袒誰,隻是……唉,爹或許是常日說得你少了,現在分離期近,也便攤開來講吧。你雖比君超大上那麼多,但是待人處世,卻畢竟有些無私,反不如君超全麵,爹是想,歸正你一貫也渙散慣了,這個擔子交給你,或許太辛苦,不如給君超,你偶爾幫幫他,也就是了,就不必那般累。”
“若你果然感覺君方擔待不敷,那你就決定交給君超吧!”陳容容忽斷交道。“君超固然年紀小些,卻比他哥哥……比他哥哥慎重很多,當此大難,該反而有所生長,若夏家莊交給他打理,莫說是你,就算是我,也要放心些。你現在決定了,也免得今後老是躊躇了!”
他抬眼瞥見夏錚的目光,忙又道:“不過爹走了,留在此地,也未見得能再似以往那麼風景,也不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