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我也去睡了，不舒暢就叫我。”偶然說了一聲，便待要走。
“可我想去看看。”刺刺便要下床。
“等事情完了，再擅自跑出來？”
“甚麼？”刺刺有些未敢聽懂的茫然。
一邊偶然看得也有些歡樂鼓勵，可內心卻又有些難堪，道：“爹，那我呢？說來，有爹在，我也是派不上用處的咯？”
她說不下去，俄然便紮進單疾泉懷裡，又哭又笑道：“我最喜好爹了！”
“但是青龍教裡……”
單疾泉反而沉默了一會兒。“刺刺，你誠懇跟爹說，你真那麼喜好和那羽士在一起？”
“你早就這般決定了的？”刺刺聲音有些顫。“這封信，你——你早已寫好了？你如何……你如何先前卻假裝那般模樣來嚇我、騙我，害我覺得……”
沈鳳鳴見到他，也是一愣。“偶然公子。”他稍稍壓抑焦心之色。“刺刺在吧？”
“有俞瑞在——我猜想張弓長若回不去，朱雀也不會操心來撈他了。朱雀固然按端方不能越俎代庖黑竹會裡的事，但黑竹會的頭是誰，他還是能夠強予的——俞瑞在黑竹會餘威仍在，由他頂缺、停止以後的金牌之儀，想必也冇人敢說個不字吧？”
“我在，沈大哥，甚麼事？”刺刺在床裡聞聲，已經答道。
一句話裡彷彿資訊太多，單偶然聽得腦筋嗡嗡亂響，張大了嘴一時說不出話來，反是刺刺先道：“金牌殺手？黑竹會金牌殺手要顛末金牌之儀、去淮陽金牌之牆刻名字的，還要張弓長在場，現在張弓長人都回不去，她如何做得成金牌殺手？”
“不必掛記青龍教——你掛記也冇用。有你爹在，何時輪到過你甚麼事。”
頓了一下，他又道，“你們恐還不知，鬼使俞瑞昔年也曾是黑竹會的龍頭老邁，在張弓長和淩厲之前，他擔負了二十多年這個位置，也算是江湖中大家皆知的名字。現在縱使張弓長淪陷，有俞瑞在，黑竹會之力理應不減，而俞瑞昔年在徽州駐過，阿誰處所，他乃至還可集結起更多的力量。”
單疾泉已自襟裡摸出一封信來。“等他醒了，你交給他。”
“你就留在這裡吧。”單疾泉語聲安靜。“他信裡不是說要送你返來麼？我信賴他一次，這封複書，你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