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鳴歎了一口:“是我的不是。是我……說錯了話,不怪她活力。”
老掌櫃氣得鬍子都將近翹起:“還較努力來了。不準去,一個都不準走。你小子忘了應過老頭子甚麼了?過年的日子敢往彆處去……”
“是,我就是冇法感同身受。”秋葵冷冷推開他,“我從小沒爹沒孃,不曉得你們的掙紮痛苦。”
“你想到哪去?”老掌櫃拄了拐上前,“你這個小閨女,過年的好日子,家裡頭熱熱暖暖,外頭天寒地凍,莫非還想著跑外頭去?”
“冇有,我……”
沈鳳鳴還是攔著了秋葵,“天都黑了,你能去哪?”他咬了咬唇,“……要走也是我走。”
老掌櫃本來想叫阿義出門追沈鳳鳴,轉念想想沈鳳鳴若真不想返來,派這裡誰去都無濟於事,隻得向秋葵道:“小閨女,我同你說,今兒這等日子,那些都是小事,你彆掛在心上。那小子走了也好,我們眼不見為淨,你消消氣,等他返來,如何罰他,你說了算!”
“是麼。”他苦笑了下,“你一向……是這麼感覺的?”
“你說甚麼,再說一遍。”她的語氣彷彿霜冰。
隻要一件事始料未及。“他說……單疾泉也死了。說……也是君黎。”他停了一停,“但當時邵大人可冇提起他們還遇見過單疾泉。這此中會不會有甚麼不對?”
“我……”沈鳳鳴苦笑笑,持續倒酒,“我也不曉得,能夠……這些日子很多事壓在心上,有點……有點累。”
可秋葵冇有。她搖點頭:“我還不餓。過會兒再去。”
“當然不是這層意義,我就是……”
微微一頓,他旋即道:“如果你真為君黎不平,那就更該給刺刺去信了,把統統都問清楚,不是更好?”
秋葵卻悄悄一讓,讓開了她的手。她本來就是冷酷的性子,與這婦人不熟,也隻要同掌櫃的還算相處了一段光陰,便向著他微微欠了欠身道:“這些日子多承老丈的照顧,我……我還是……不費事你們了。”
“那畢竟——畢竟是刺刺的父親。”沈鳳鳴道,“本來覺得顧笑夢冇了,起碼單疾泉還能是個倚靠,可冇想到……如果如此,還真不知刺刺如何樣了。你給她的信,已寄去幾日了吧?”
“不能嗎?”秋葵反問,“就算人不來,起碼也讓人看得見她還體貼君黎吧?她能夠想體例來問問,來探聽吧?你看看,就連程方愈都曉得寫信給你啊,她呢?說走就走,不聞不問,把君黎當甚麼了?君黎是為了她去提親,差點死在那,和她冇乾係嗎?她如何能這麼心安理得地連一麵都不露?憑甚麼——現在還要我們寫信去安撫她?憑甚麼——不是她來問一問,君黎現在到底如何樣了?她要躲到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