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自廢武功？”
“若你能‘一音二幻’，一麵壓抑蠱蟲、一麵壓抑民氣，當然是最好不過。”沈鳳鳴道，“蠱人要對於，關非故也要對於――他頸上傷口固然不深，但隻消有魔音，我不信折磨不死他。”
沈鳳鳴麵色變得冷峻，“那便是冇得談了？”
沈鳳鳴聽不清他們在說些甚麼，隻見關非故聞言揣測了半晌，轉頭向本身道：“沈公子也當真將我關非故當了三歲小孩。此際你下來是死，不下來也是死。待我殺光了你的人，便看你還能如何落拓安閒、輕易偷活！”
關非故還在沉吟未決，關盛卻先叫起來，“哼，沈鳳鳴，你莫要覺得如此便可激得了我們。我們幻生的蠱人多麼短長，你是怕了吧！”
關非故哼了一聲，“那如果你敗了呢？”
他這一番“死而複活”本就比剛纔關非故之“死而複活”更震驚民氣，隻因他“死去”的時候比關非故更久了幾倍，久到他們幾近已落空了統統但願，眼下的呈現自也比任何時候都更叫人奮發。一時明滅瓜代下的暗淡雖不能埋冇他的身形，但也足以令他不再那麼聚目。他趁著光芒稍暗，變站為坐，昂首向秋葵道：“見著那兩個蠱人麼？”
4、十、9、魂、繞、指、柔。
“關老頭，”沈鳳鳴居高臨下地笑了一聲，“你命倒真大，竟還活著。”
“我看一定。”沈鳳鳴道，“他們已是‘非人’，一定另有人之感受，要減輕他們外傷到冇法轉動怕是還遠――與其視蠱報酬‘人’，不如視其關頭在‘蠱’――關家父子通過蠱蟲操控其行動，若能殺死了蠱蟲，他們也便無用了。”
“關二公子的意義是說令尊還冇有蠱人短長，故此不敢親身與我比武？”
關默動口，關代語又依樣道：“連幽冥蛉都殺不得他，怕是他真有些門道，我們有蠱人，氣勢正盛，爹不必冒此風險。”
關非故另有幾分迷惑，但也已哈哈一笑，“這話應當我對你說――沈鳳鳴，你命真大，竟還冇死得透！”
“不談你也談了。”沈鳳鳴冷冷道，“既如此――那也彆怪我。”他作了個手勢。石誌堅會心，幾步探至四周那火把高照之處，揮動匕首，“嚓”的一聲，鬆明細枝纏繞著向下墜去，火光跌落，沈鳳鳴的身形連同整片枝椏皆墮入暗色當中。
關非故、關默等一時疑懼，蠱人失了操控，臨時靜止下來，關盛更是矯舌難下。不過沈鳳鳴實是不如何好受。他此時當然是內力全無，隻不過事前與秋葵籌議了個伎倆，在他說話時，由秋葵震驚琴絃，散出魔音，琴音雖不成聞卻足以鼓人耳膜，形成沈鳳鳴內力充分、中氣甚足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