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原也不籌算再叫誰往你那邊跑。”夏琰道,“我另有一事問你……”
“我……我不知大人一向在此……”夏琰原覺得他早上說要去垂拱殿外執守乃是遁辭回絕,哪料當真還會返來,不無過意不去,那邊宋然見狀,已是請辭:“既然夏大人另有要事,鄙人先走一步。”
他起家踢開了凳子,也不與誰打號召,顧自往城外去了。
宋然抬手向他示謝,“我絕非針對鳳鳴一人――我不是不信賴他,隻是――統統謹慎為上。我已特地住得偏僻,與其說是想避人耳目,不如說――是想看得清楚些,畢竟一小我若特地跑這麼老遠,留下的陳跡也會多些。但反過來,他這一廂過來,也易被故意人看著。如果然給人尋著蛛絲馬跡,便說不清了。”
程平落座請宋然將末節講完,堪堪已是中午。他如何肯慢待兩人,便叫傳膳,留兩人在府中一道用過,再殷勤請喝過了茶,才萬般不捨恭送出門。
“當然。”邵宣也道,“傳聞皇上已準了。”
夏琰在禁城聽朱雀調派,另一頭沈鳳鳴當晚離了朱雀府,才覺這一整日喝得實在很多――當朱雀的麵,他那裡敢不做足了模樣,便是朱雀隻喝半口,他都需求滿杯回他――如此出門叫風一吹,那後勁隻儘數上來,多走幾步便拿不住了精力。
“這麼快返來了?”沈鳳鳴心中思忖著吳天童那幾人傷重,理應還在洞庭療養,不過或也是思親情切,在外便也久待不住。
“我隻是想著……就算這會兒不見,轉頭‘歸寧宴’……”夏琰想了一想,“罷了,是我欠考慮――今後還是隻我與你討論。”
邵宣也全不動聲色,隻問甚答甚,“還算交好。”
這壁廂邵宣也便道:“夏大人看來諸事順利,不必邵某著力了。”
“逢年過節……?”夏琰道,“不是……不是十月裡就來?”
夏琰稍稍一怔,已知他說的“外人”是指沈鳳鳴。對執錄來講,隻要黑竹的首級是本身人,旁的一概隻能稱作外人。“可鳳鳴他……”他試著道,“他認得你――他老早就曉得你們宋家的執錄身份了。不然,我自曉得按黑竹的端方,不能讓他來找你的。”
“是啊,就在今早,我傳聞我們會裡弟兄返來了幾個,無影說他爹和師父也一道返來的,傷勢可不輕。我說要不就來一醉閣裡,好顧問,哪曉得他爹卻不肯,這倒好了,他們不肯來,當然隻好無影去了――我又不好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