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張弓長便咳嗽一聲,便道:“各位,本日黑竹大會,第四十八任金牌殺手已然灰塵落定。他說著,將手中一枚銀色圓牌舉起,道,便是最後上場的沈鳳鳴!”
寧大人“哼”了一聲,也便與他走到一邊。
馬斯那邊的人群中早有一陣竊保私語。本覺得沈鳳鳴多數已經喪命,卻冇料還好好站在這裡,而他又的確是“如假包換”的沈鳳鳴,冇得可辯。
“那此人叫甚麼名字?”
那人便悶聲冇了話。隻聽寧大人卻又道:“但這新任金牌殺手,能夠與我朝個相?”
“你讓沈鳳鳴抬手掌給你看看就曉得。”
沈鳳鳴就淺笑了笑:“如假包換的。”
寧大人不甚曉得技藝,卻也假惺惺獎飾道:“公然豪傑出少年,沈公子年紀悄悄,技藝不凡,今後還多有借力之處。待我回報張大人、朱大人,必有犒賞!”
“寧大人抬愛。”他開口說道。“沈鳳鳴在此謝過。”
張弓長便與單疾泉對視一眼,後者抬高聲音,道:“寧大人,借一步說話。”
“你……這麼說你是奉了拓跋孤的號令而來?你說你隻是想藉此機遇與我話舊,隻是個藉口了?殺人償命麼?哼,是,我曉得,馬斯在青龍穀殺了拓跋孤很多人,但你們莫非不曉得端方?達成龍教的人不過是他的任務,有本領拓跋孤就去找背後金主。尋依令而行的殺手報仇,算得甚麼花樣?”
“或者不如說,是我逼沈鳳鳴將他帶上山來,也是我要此人殺馬斯的――你可有甚麼不滿麼?”
“沈大哥……”他身後諸人都是麵有憂色,卻隻見他一隻手在身後揮了揮。
沈鳳鳴一向沉默,因為他曉得單疾泉說的並非本相。但是俄然說到此節,他也大抵明白單疾泉的意義了,便將右掌抬起,稍稍催動毒勁,掌心中模糊的綠色便泛了出來。
“不錯。”寧大人道。“此事已無疑議,我也將據此向朝廷回報。”
張弓長身軀一震。單疾泉娶了顧世忠的女兒――他當然曉得,但向來印象中這對翁婿反麵,未曾想過他會為顧世忠來討說法。
“好了,弓長,你不必逼他。”單疾泉俄然道。“這小我的身份,我曉得。”
“你彆忘了!”張弓長厲聲道。“你的名字刻上金牌之牆之前,我仍然能夠隨時拔除你這身份。你若不脫手,我便讓這位置再空三年!”
“四哥?”張弓長回過甚來。
“大哥,你先聽我說……”
“哼,新收出去的?為何你的銀牌會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