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九 對酒當歌(七)[第2頁/共4頁]

“我是過了些年,將這事放下了些,也將技藝勤練了些,纔去的黑竹。要說為甚麼——我一小我無依無著,真不曉得該去哪,對這江湖所知也極其有限,試投奔些門庭,卻也從未悠長。這般浪蕩了快兩年,走投無路之時,我想過回沈家,便一起北上,可真近了洛陽,我又知我底子不肯歸去,便停在陳州,偶然中反傳聞了黑竹總舵在那四周。‘黑竹’兩字,於我老是有些分歧,我俄然極想曉得,徹骨當年過的是甚麼樣一種餬口——黑竹又到底是個甚麼模樣,令得他留下那樣的話……”

“你聽我說。”秋葵按住他微微建議顫的右手,“我倒可瞭解你娘這番心機。”

“我固然不識徹骨,不過同為黑竹中人,我也該敬他。”夏琰也一樣而為。末端,他拾起瓷瓶,將三人酒杯再一一滿上。

夏琰與秋葵對視了一眼。當此時,不必言語,他們也知對方定也想到了相互的師父——那兩個活著時,因了各種啟事畢竟冇法在一起的人。可幸沈鳳鳴的母親與徹骨死去時,離得那麼近,如此終能夠——在分開這個天下以後——再冇有甚麼顧忌與停滯,結伴而行了吧。

“鳳鳴?”夏琰的語氣帶了幾分扣問。貳心知與秋葵揣測妄斷也是無益,這兩句詩若真有甚麼內幕,也隻要問沈鳳鳴。

夏琰輕“哦”了一聲,還是詰問,“可這曲辭到底說的甚麼?”

秋葵咬了咬牙,追上兩步,“……你還想甚麼?”她一掌控著了他的手腕,將他拿著“幻書”的手舉到半空,“你說你不懂,可你莫非不也是一樣——將木釵交給我的那天,你也一樣,甚麼都冇說,甚麼都冇解釋。你冇奉告我你要去暗害程方愈,冇奉告我這釵子、這紙卷、這耳環有甚麼樣意義,這莫非便不是躲閃了?但是……我現在能明白你當時的表情。我明白,你內心冇有掌控,不敢深想那天是不是還能好好返來與我相見,你很想把那些事情說出來,卻不能說,隻能——隻能將這些於你最重之物一起交到我的手上,就彷彿有了交代——你母親當年莫非不也是一樣?我不信你就體味不了——體味不了你母親當年為甚麼那麼做,體味不了為甚麼愈是有很多言語,卻愈冇法說出來時的表情!”

“是阿誰——‘露似真珠月似弓’的‘暮江吟’?”夏琰恍然,“看來她是以此——照應的那一對珍珠耳環?”他語氣有些不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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