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但說無妨。”夏琰笑道,“是不是然兄感覺――這事我理應本身定奪?可我――說實話,來這黑竹日短,當真不比鳳鳴人麵寬廣,這裡頭有很多人我不識,他說不定便曉得秘聞。”
“鳳鳴的來源,旁人不曉得,執錄家動靜通達,又兼各種記錄完整,若特地去尋證反查,推斷出他的來源很輕易。”
“那倒也不必――我不是在乎人數。”夏琰合上冊子,“幾十小我也一定比得上一個能獨擔的銀牌――黑竹若真稀有百人之多,眼下‘妙手’卻隻要一個金牌加上四五個銀牌,還是少了些――不是黑竹會應有的模樣,如有這個名冊,我倒能與鳳鳴商討商討了。”
“眼下能尋到記錄的都列在此中,確不算少。”宋然道,“不過若依著張弓長當時候的數――馬斯那一邊最多時約摸有四百人手,鳳鳴這邊最多時二百出頭,天都峰金牌之爭後,馬斯的走了很多,兩邊加起來統共四百不敷些,加上這一年新進的稀有十,再去掉傷亡折損――嗯,你如果問這裡頭當下能叫得應的,應是不到五百。”
夏琰有些難信,“宋夫人當真是……?”
夏琰看著他,目光裡不無些龐大。
雖內心各有千秋,麵上卻真是前嫌相釋,化敵為友的,這一席酒也便這般推續下去了。到吃喝得差未幾,夏琰道:“既然鳳鳴將各位請來黑竹總舵,我便乾脆帶各位在此地四周看看。這總舵構造是依陳州金牌之牆照畫下來,因另有些尾數未曾完成,是以還不好牽用,倒是冇甚麼傷害。”
宋然張了張口,“……冇有,我隻是問問。”
“淩厲公子?……有,當然有去拜見。”
宋然差一點要頓足,“我恰是與你說黑竹會的事,那裡是因幾句話便有私怨了。公子你當真――有幾分當局者迷,上回我說公子莫叫他伶仃來見我,我隻道你能想明白此中事理――你若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便該看得清清楚楚,在他阿誰位置上,在他阿誰處境裡,他豈能真的甘心一心隻為你考量?本日這歸寧宴上他說些甚麼倒不緊急,可他彷彿將本身當了這新總舵仆人的模樣,公子真冇往內心去?”
夏琰便笑了。“這是當然。然兄在外不得不網織身份,瞞天過海,多麼辛苦,若在家中尚不能有真性,這執錄便真是做不下去了。――然兄得妻如此,足令人稱羨。”
“你但去就是了,不必事事告我。”夏琰道,“你獨叫我,是為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