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鳴將竹笛“啪”一聲放在空中。“我說呢，酒也不喝，月也不賞，儘管盯著我――本來是內心有鬼。你如何想到找他？”
沈鳳鳴就著吹淨的小孔正待試音，聞言不免“嗯”了一聲，那竹笛在他唇下收回“喑嗚”一聲柔響。
夏琰張望了下，不見有沈鳳鳴返來的跡象，便也隻得道：“那好，那我也不強留幾位。總之――此後有的是機遇走動，便是另有甚麼話未說的，將來也儘可再說，我轉告鳳鳴，說你們先走了。”
兩個男人倒不拘甚麼，就在正殿前地上隨便坐了，隻給秋葵搬了一張矮凳出來。她也不辭，坐下端的試起那竹笛。“雙琴之征”所用的偌多竹笛都是之前沈鳳鳴用此地黑竹削製的，早算個生手，秋葵“度縷度縷”地試了幾個濁音，笛聲還算敞亮，送氣出聲無礙。她便凹凸隨便即興吹奏起來。
秋葵接在手裡，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聲。沈鳳鳴又道：“你們去書房裡看了甚麼？”一麵毫不在乎地往庵裡走來，路過七星樁，也非常心性循著樁子的位置一到處點躍疇昔。
“隻怕你說了不算。”夏琰笑道，“鳳鳴一開口，你還不是來了？”
他兩手裡各拿著一段墨油油的竹子――左手裡的已削去了枝葉，開好了孔洞，成了一截翠綠綠的竹笛――興趣勃勃的模樣。撞著了夏琰兩個在門口不免一怔，“隻你們兩個了？”
“我不是問你為何想找‘天狗’。”沈鳳鳴道，“我是問你，如何此事找宋然籌議，不先問我？”
“我也不曉得，隻說叫我等會兒。”秋葵立時換了一副嚴明正高冷冷的模樣，“要不要再坐會兒，他一會兒總返來了。”
夏琰咬了咬唇，轉了目光，望住中天之上阿誰耀目標滿月，“‘天狗食月’，你見過麼？”
宋夫人見她開口，不甚美意義地伸手指指本身耳朵，大抵是表示本身聽不見。秋葵有點無計，“沈鳳鳴，”她指著本身口唇，一個字一個字說得細心，希冀著宋夫人能認得出這個名字的模樣，“沈，鳳，鳴，你記得麼？”
“他們這就歸去了。”沈鳳鳴道，“原籌算聘請他們今兒十五一道弄月的――這麼不給麵子。”
“你喜好的話……他這塊糖也不算白搭。可惜……甚麼也不能問你。”她看著宋夫人，還是有點遺憾，“他說他也不肯定真的是你，你們……本來就冇見了幾麵，這麼多年，也不知你為何去了建康，姓了彆家。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你也恰好從小失聰――看你這模樣，你必然更冇認出他來吧，當時候你比他還小……你連這個姓，都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