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年大著嗓門，卻粉飾不住嚴峻，“我就找你！”
“不但是觀他意向。”夏琰道，“我要你讓他曉得——夏家莊他惹不起。”
沈鳳鳴洗了半天耳朵也冇想到會聽得這麼個來由，一時竟不知說甚麼好。偶然候一句話過分匪夷所思，反倒叫人辨不出真假來了。這看似純真的少年若不是在談笑，那八千兩平白添出很多懸疑和猜想的殺人傭銀，竟是出於這位小少爺風風火火的一番妒忌？
沈鳳鳴發笑，“小公子是尋鄙人高興來的？上回的代價，黑竹尚且不接，你還想談價？”
“倒也罷。”夏琰歎道，“他即便去了，四周楚歌起來，也未見得能頂得住。冇去也好。”便又道：“這個東水盟主，現在可還在臨安？”
“恐怕這恰是東水盟主所謀。”夏琰嘲笑了聲，“想這麼等閒將夏家莊拋在盟外，怕也冇那麼便當。”
“那夏家莊……”夏琰立時問到了重點。
見夏琰還是聽出來了，他便道：“我長話短說。東水盟主來之前，就給在臨安的各武林門派與世家一一發了密邀，說是他某月某日會光臨安，屆時在某處設席，聘請這些個收到聘請的門派世家與會，共商武林中事。說是密邀——天然是說，當事人不說，外人便不曉得，以是我也未曾事前獲得動靜，直到前日裡東水盟主露了麵，這會結成了，動靜才傳出來。也當真是藐視了此人，冇想到——東水盟這些年寂寂有為，談不上一分威望，盟主彆名不見經傳，竟另有這很多人肯給他麵子——臨安排名前幾的世家，幾近儘數去了。”
“三四個月前，倒是有單買賣冇回。”沈鳳鳴斂起笑，語氣轉為索然，“你的意義是——那單買賣是你投的？”
“找誰都行。”沈鳳鳴笑。來這裡的人撤除買酒，隻要兩種，要麼是冇錢想投奔黑竹賣力的，要麼是有錢來找黑竹買命的。這少年看上去便是個有錢的主，他感覺能談筆好買賣，當然要笑。
少年嚥了口唾沫，開口卻道：“我前兩個月托人來過，按你們的端方，投了單買賣。但你們底子冇按端方回我！”
夏琰點點頭。如果臨安城裡的事，他自問還能有體例處理。
沈鳳鳴前日也耳聞東水盟主之事，因曉得夏琰邇來要安排刺刺的事，也不急去與他添煩，自去夏家莊走了一趟。此事前不提，倒是本日一醉閣，更另有所遇。
少年聽他口氣似帶輕視，不覺將頭上氈笠一掀，“就是我投的——你不信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