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將將走到近前,握了長弓,向單疾泉施禮。
他停在了一個最熟諳的房間裡,那屋裡有青草葉的氣味,統統的安排――都和一醉閣她的那間屋子一模一樣。他在空無一人的屋裡四顧,他撫摩她的妝台――固然統統那麼潔淨,那麼整齊,可他感受獲得她新鮮的氣味,他肯定她就住在這裡――起碼昨夜她必然還住在這裡,今晨她必然也還在這裡,她隻是――方纔出去了。
單一衡想了想,點頭道:“明白了。”
“我當然是。但是……”
“本日你的準星差了點?”單疾泉向他笑。
――哪怕再也不成能了。
“真正的男人漢,必然會曉得保守奧妙。”單疾泉笑道,“藏不住奧妙的都是小孩子,隻要――能把一件事情真正放在內心,不管多難都單獨承擔,纔是男人漢――你明白麼?”
他抬起手臂,像失了神智,肩後的兩支箭尾如墜鳥殘落了的羽翅,“想殺我,來啊,誰想要我的性命,現在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