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藉口……”君黎想要辯駁,停頓了一下,卻苦笑起來,“不過我這羽士……說不定真做不久了。”
“恰好,我也問你一句,”君黎轉過臉來,“於你而言,黑竹會和雲夢教,哪一個更首要?”
不過,沈鳳鳴此次卻一點也不焦急。君黎說了要來,老是會來的。
氣候晴著,但氛圍中有些淡淡的水汽。
君黎並不以此為榮卻也不以此為辱――他隻是視此為一件不得不完成的任務。如果隻要他能夠做到,那麼他就去做。也說不定這個新的黑竹會真的能做到完整中立,也是以存在得更悠長――那應本就是黑竹會的初誌吧。
更何況,間隔前次為韓女人運功已經疇昔了七日,想必也到了再度援手的時候;另有,他也更想見見刺刺……
君黎還是那兩個字。“或許……”
他是有些口渴了,但是這一喊出轉頭,見到那老掌櫃一張懵然的臉,也愣了一下,才歉然一笑,道:“冇有茶嗎?那――”
君黎笑著端起喝了一口。“冇有茶――喝酒也姑息了。”
左券的兩邊是淩厲與朱雀――他隻是個旁觀者,是因擔憂兩人或要過分反目纔來,而對於這場構和本身,他重新至尾,未曾加一語於其上。
君黎說的“另有事”,起首天然是去“林子裡”。初秋的小樹林裡還是枝繁葉茂,將一塊小小空位遮得暗無天日,乃至有些氤氳。這裡堆積的隻是黑竹會的一小部分人,但是帶到這裡的動靜,很快會在會中傳遍。
他順從兩人的意義,執了筆,為他們一一記錄下那些終究達成了的承諾。這本是為了作為首要字據與參照交給下一任黑竹會首級,他隻是冇想到,所謂下一任黑竹會首級,會是本身。
“你覺得紙上寫不會,就真不會了嗎?似你這般心軟易欺之人,他們底子不必明說就能讓你就範。”沈鳳鳴點頭,隨即卻又道,“不過,若你不是這麼小我,他們怕也不肯放心將黑竹會交給你了。現在――就算他們不曉得你‘會’為他們做甚麼,卻起碼堅信你‘不會’做甚麼――你這羽士,怕是毫不會做出對他們任何一方倒黴的事情來的。於他們而言,如此成果,起碼是在他們二人底線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