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中明顯是有些警戒,不過君黎彷彿並不在乎,笑笑抱拳道:“程左使,好久不見。”
“君黎道長,同在臨安那麼久,我怎會不識。”夏琝連連搖手,“當真是巧,道長,這好久不見,不想會在此地趕上——道長此來想必是奉了朱大人的號令?”
“我就是曉得你……曉得你必不肯與他活力。可他總那般胡說,你內心老是難受。”刺刺道,“本來是怕如飛表哥會難堪你,可若鄙人麵是叫夏公子難堪你,那還不如上去呢。我與夏公子總……總有些難堪,不能多說甚麼,上頭起碼爹和娘在,表哥也不能將你如何。”
“顧君黎!”顧如飛不待他走近,早已居高臨下,將劍柄向他遙遙一指,“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竟還敢來!”顧家高低原是唯他馬首是瞻,他既如此,世人自是立時排開,將墳前來路勸止起來。
兩小我一前一後地走到青龍穀口的時候,程方愈早已陪著顧如飛等出來了,隻要向琉昱還在交代些甚麼。
“你不必如此的。”君黎低聲向她道,“我與君方冇甚麼好活力。”
“我確是寫了一封家書想要給平兒,隻惜難有機遇送至他手。若君黎道長能……”
“他是陪我來的。”刺刺忙道,“我來掃墓,他天然也要來。”
“嗬,天下大家都能來祭拜爺爺,就他不可!憑甚麼,他當初走的時候可一分情麵也冇留,我本日為何要給他包涵麵!”
“夏公子此來是太子的號令吧。”君黎不答反問。
貳心中有些惻然。“程左使可有甚麼話要帶給他嗎?我此次歸去,總還是能見到他的。”
刺刺卻不睬睬他,隻是向單疾泉道:“爹!”
“是麼……”程方愈語氣不覺降落起來。程平分開已久,相見之願也似愈發迷茫了。受封儀王的動靜在青龍穀雖也有所耳聞,可在君黎這一句之前,彷彿還未曾有任何確信。本日這些言語本該令人奮發的,可究竟上程方愈隻覺失落。君拂曉白——便似本身的父母,明知本身活著卻也無可相見,再是奮發,都終不過悵惘。
“向叔叔,我和君黎哥,是來——是來給外公掃墓的,你瞧我們還籌辦了東西。”刺刺見他不睬睬君黎,當下隻是一伸手將君黎拉了。“這回你們可彆像前次似的欺負他!”
“啊……是。”刺刺道,“我們……我們從洞庭返來,我就和君黎哥他們……去都城了。”
程方愈一時也便無話了,隻得又轉向刺刺:“這些日子你是在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