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九 紹興六士[第1頁/共4頁]

厚土堂大門以內、正殿之前乃有一大片空位,正開挖動土。夏琰捏了一疊圖紙在手,細心比對,唯恐與起初畫下的構造陣法有了半分出入。

宋然?

若未曾記錯,黑竹執錄宋曉的至公子――也即宋客的長兄――便叫作宋然。但是――三試魁首?那便應是個狀元落第,早該聲起名噪,如何又彷彿寂寂無奇,連那秋扇見捐的孟微涼位置都比他占前?

“無影”也唯有在夏琰與單刺刺的邊上是能找獲得影的。特彆是夏琰若不在,那麼他大抵是半晌都不肯離遠了刺刺,不管她去夏家莊也好,去王記茶館也罷,他都是要跟了去的。

“我不在的時候,你庇護刺刺。”――這本是夏琰交給他的獨一的任務。

朝中向來權臣當道,懷纔不遇本也不奇。夏琰心下想著,再去看最後一個名字。

執錄世家。貳心中暗道。若真是你,你還當真是了不得。

他的腰間多了一塊懸玉――光影當中也看不清它的質地紋路,隻能見到柔青色的一墜,比那身衣衫的青又不知要柔上多少倍。用來係玉的紅繩顯得有些過鮮,若細看是精美織具的一枚同心結――與他之前佩過的一支劍穗是不異的色彩。

“見捐隱士”――這四個字裡總似有種被忘記的自棄,又有種說不出的高慢自大,大抵是個文章寫得好,風評甚佳卻宦途不順之人。

“這隻是其一。其二是――他們此次邀了‘紹興六士’的人。”

第一個名字就令他吃了一驚:山中居士――範致能。

竹枝的影隨輕風掠動他的眉眼和衣衫。眼還是那雙溫靜的眼,衫卻已換了深青的衫。新的裝束與姓名彷彿並未令得他有甚麼不適不慣,言語神采都一如往昔。

貳心中煩惱,猶躊躇豫地將帖芯翻到了末頁。末頁上另有幾句,特地寫瞭然此次清談還聘請了“紹興六士”中的三人。“紹興六士”――夏琰從未傳聞過這個稱法,猜想老是幾個在文人圈中有些名譽的士子,便往下讀了讀這赴會三人的名號。

“那師父的意義是……”

土翻地整之間,偶然埋落坎扣活線,半成未成時,站不得腳。世人便想了一個彆例,於來回間立起了七根柱子,名曰“七星樁”,用來通行。一時候多少黑衣人於樁上掠躍來去,如有外人見得,那裡曉得他們乃為完工修建,還覺得是在苦練輕功。

“文人雅聚?”朱雀點頭,“國子監不是太學府,平時所研是務非學,出麵召會,也定與朝務政事相乾,多過為切磋學問。不然,太學裡自行玩鬨,也便是了,又豈會邀獲得我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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