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你這麼好,我竟孤負了你這麼久。”君黎笑道,“早知如此,我見到你的第一日,就該對你說了我的情意。”
“你如何不說話?”刺刺瞧他,“你又想甚麼去啦?”
刺刺卻不知他另有著彆樣心機,約莫感覺此事已經算疇昔了,未幾已是恍若無事,便問道:“君黎哥,你在夏家的本名叫甚麼?”
“因為——這裡風景好啊。”刺刺伸了伸手臂,彷彿要抱住頭頂這片樹影,“我自是想著,承諾你的時候,要有乾坤朗日作證……”她說著卻笑起來,“可誰曉得這裡也是樹隱蔽日,看不到天的……”
刺刺仍然伸手握住他,語意中帶著平靜。“隻是感覺……那些事,若比起你來,都那麼小,那麼輕,非論是真是假,都攔不住我,信不信又有甚麼乾係,又更有甚麼好怕?”
“是‘承諾你的時候’,我還冇承諾你。”
他方開口道:“你……你真的不怕嗎?我說了那麼多……那麼多可駭之事,可你……一點都不信。”
刺刺張口結舌,隻好假作未聞,隔不幾步卻又忍不得沉默冷僻,問道:“另有彆人曉得你出身嗎?”
刺刺愣了一愣,麵上俄然便紅了,隻是扯他,“這有甚麼好問,還不快走。”
君黎苦笑起來,“話不是這麼說……”
“如果是真的……你或者我,或許將來有一天……”
“……刺刺,你彆扯遠了。”君黎已知她意,“你也不必然要曲解此事……”
她把本身說得生起氣來,俄然便一扯他胳膊:“走,快走,到了青龍穀,我要你好好跟我娘賠罪!”
君黎是早籌辦著她有無數題目的,卻也冇想到她第一個體貼的是這個,當下裡也隻好點點頭。
君黎有些驚詫,“但是我還在……還在等你說話……”
刺刺半晌才又遊移開了口:“君黎哥,你真感覺產生的那些好事,都是因為你?”
“你先答覆我!”君黎忽地就留步一把抓了她,“你不該我,問我這些做甚麼?”
還是點頭。
“若你死了,我便不會獨活。”刺刺的口氣,彷彿統統都不過平常。——不過就是同生共死罷了——對於人間很多愛到熾烈的男女來講,如許的決定一點都不難。而比這更難的——大抵是真正信賴對方也更甘願與己同死而非獨活人間的究竟吧。人間男女也是唯獨在此事上,難以將心比心,常覺得——要對方活著纔是最好的,卻忘了偶然獨活之痛,遠勝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