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不語,彷彿感覺他說得也有理,但想想畢竟五十絃琴另有目標可尋,那琴譜――所謂厚交故交,卻連個名姓都冇有,不免如大海撈針,當下心生遲疑,便又道:“以是我方纔讓你幫我算一卦,若當真卦象凶惡,我便另行決計。”

“單前鋒會不會又坦白了你?”

“性命攸關,我總不想見女人送命。”

“你試過麼?”君黎道。“那琴譜想必令師也傳給了你,你可曾嘗試過,是否用二十五絃真的冇法表示?”

俄然,銅錢消逝――被白衣女子攔路抄走。他一怔,銅錢已被她又握在手心。

“你……看得出來?”女子吃驚。

君黎隻道:“我明日方能決定。”

“你……”白衣女子氣結。“好,那你說,你明日要去那裡,我便也去那裡,總要等你將這一卦算出來――我便不信明日你還要摔壞甚麼東西?”

“但我明日便不在徽州了。”

“這是我的私事,女人就不必掛記了。”

白衣女子咬了咬唇,“作為一個算命的,你曉得的有點太多!”

“你如何冇去壽筵?”冷不防身邊又有聲音傳來。

“說來不幸,現在我獲得的琴譜也並不完整,師父當日傳給我時,就說那本來的琴譜,是在一名厚交故比武中了,她當然曾彈奏過全曲,但因為白師姐走了以後冇有五十絃琴,要在二十五絃上一邊試彈一邊完整規複出來,師父也未能做到,以是我手中之琴譜雖宣稱是全譜,卻恐怕隻是二十五絃琴的全譜,而不是昔日五十絃琴的那一部了。我那日來問你你師父對那日聽琴有提及過甚麼,便是為了確證此事。”

君黎不及防地嚇了一跳,但這聲音――實在也熟諳到夠了。白衣女子竟然也還留在徽州,繼那日被他淡然態度趕走了以後,竟然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暖和的口氣呈現在麵前。

她忽地閉口,君黎卻續下去道,“冇法彈奏出‘魔音’是麼?”

歸正明日便出發,分開此地。他是這麼想的。留在這裡的這十幾日,隻為了明天,如許遠遠地看一眼。

“當然是一開端便想找你算卦,不過……之前你獲咎我的氣,我至本日方消,先前自也不會來找你了!”

“你……你這清楚又是用心的,方纔所說,多數又是信口扯談吧!”白衣女子畢竟還是氣得站起。

“你便說是不是。”

“嗯――你幫我算一卦吧。”

“你要去尋五十絃琴?但你……”君黎說著,看了眼她仍舊隨身帶著的琴匣。“是否那天厥後單前鋒又跟你說過甚麼?你先前彷彿並無這層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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