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〇六 殿前之恥(四)[第4頁/共5頁]

聽聞此事的殿前司世人亦轉過甚來豎起耳朵聽。徐見赭答道:“邵大人在去往東軒門途中那花圃外牆下發明的,那刺客當時應便是向這個方向逃去的。”

這一掌恐怕已靠近了儘力,勁息滿溢,如無形之質傾訴而出,彼其間那麼狹短的氛圍竟也彷彿得以漾動起來,甚而出現了一股辛辣的氣味,激得夏君黎護身之息都嗡嗡顫抖,耳間竟一時噪聲鼓湧。這張庭常日裡不見如何冒死,可此際約莫是實無退路,模糊似含孤注一擲的意味,掌勁之大實所罕見,堪堪似要穿透了“若虛”佈下的這層身周樊籬,及於夏君黎的胸腹。

單刺刺回過甚來看他。她一貫心軟,實在聞聲裡間聲響,便有些擔憂過分,可此人一來討情,她不知為何又感覺荒唐起來。是她遇了刺,故而夏君黎纔要向張庭逼尋證據,可此人卻竟叫她來講好話——莫非不荒唐嗎?

“你們大內兩司之事,我不大懂。”刺刺隻看了他一眼,便轉開去了,“但君黎哥天然曉得分寸,他若決意這般做,自有他的原因,不必我來指導。這位大人還是同我們一道在這裡等答案吧。”

徐見赭點頭:“邵大人說先勿驚擾了聖駕,這事最好我們先設法處理。隻是刺客畢竟非小事,還是要有人守著福寧殿以防有失,以是他才趕去了。”他說著,似極赧顏,低頭道:“屬劣等無能,未能……未能覓見刺客蹤跡,到了東軒門那,線索也斷了,接下來究竟……究竟要如何行事,還請君黎大人決計,即使未有聖諭,隻消君黎大人發話,那些人便也少有些話說。”

張庭出掌時已曉得敗多勝少,這一比武——說是豁出去也罷,或是即便心知不敵,終也能切身實驗一回夏君黎以內力究竟可怖多少;又或是他有非如此不成的來由——要麼是為了不被剝衣的顏麵,要麼是為了不被找到證據的掙紮。可——他還是悔怨了。割於髮膚的勁風已是最微不敷道的末感,氣味為敵手等閒扯開之痛感才更鑽心,那冷痛如利刃般剜透氣度,苦腥從腹中直入咽喉好似尖刀一起裂扯而上,鮮紅瞬時已沾滿唇齒——連神魂一時都在如許清楚的差異間搖擺了。擋住了他顛仆的是身後數尺的桌沿——那桌被撞得微微裂凹入去,卻也未斷,隻是連同近旁的椅一道收回“嗞”一聲移位尖響——方將他帶著鎧甲的重重身材承接下來。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