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黎俄然站住了：“俞前輩定要如此說，那就當你說對了。有失公允也罷——我便是要弄清楚他身上那些疑點——你莫非不也想曉得他厥後何至於淪落銷聲？不也想曉得他為何‘忍辱負重’留在朱雀山莊多年？我之前敬他是淩大俠的父親，從未幾想，也不疑他會有甚麼壞心，但說句實話——他與我師父被外頭那般傳言，本相究竟如何，我也不是不想問。當今我師父冇了，我心中總有不平——彆覺得隻要你這門徒‘忍辱負重’了，我師父的名聲便不是名聲？你也說他與我師父並不似如外界所傳，可這麼多年，從冇見他出來廓清過。”
夏君黎自是看在眼中。“邵大人，借一步說話。”他開口道。
方纔兩人關於瞿安的話並不算說完，隻是那主簿來了，方不得不打住。夏君黎聞言便看他：“他二十一歲便分開黑竹，至今疇昔多少年了？你也說，他分開以後的事你冇那麼清楚——你安知他還與之前一樣？”
“是‘公報私仇’。但世事因果，本日之疑問與昔日之疑問，一定冇有關聯，若他冇法解釋明白那些疑點，叫我發明他當真與‘奧秘人’脫不了乾係——即使他與我師父冇有過節——即使俞前輩你想要保他——即使他還是淩大俠的父親——我還是不會放過他。”
“這傷一時半會兒可治不好，要不要我找人來幫手？”
他說著已經寫完，將筆紙都還給了那主簿。俞瑞本來待要諷刺兩句，卻眼尖見他剛纔在“去處”那處寫了三個字：侍衛司。
“一場急雨。這會兒偏倒停了。”那主簿一麵拿獄卒遞來的毛巾擦拭，一麵擺手，顯見大理寺一貫急件頗多，馳驅來去，他也不覺得異，“幾位上官都已批署了，君黎大人也在這批個字，再寫明他去處，人就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