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 寒熱相剋[第1頁/共4頁]

“逐血”劍身偏狹,並不是那麼正氣的劍,掛上這麼一個合法大氣的劍穗,反而顯得有些好笑。如果將劍鋒抽出,暗紅色的鋒刃下帶了一個鮮紅的劍穗,實在也是有些奇特。但是君黎偏有些莫名的固執要這般繫著——當月朔把木劍尚且繫了那大大的劍穗,何況現在?

朱雀便微微抬頭,歎道,是啊,現在是好了……若身在火中仍不算“至熱”,我也不知甚麼能算了。不過,傷愈了,我一身功力也隨之散掉了大半,若非在牢裡清淨這十幾年,怕還回不來。

冇乾係,都疇昔了。他笑笑道。隻是,若非是在當日那種情境,與莊主你重遇,原該是件值得歡暢的事情。

冇有。君黎答著,總感覺他這一句話問得晚了些。——朱雀有冇有難堪他,莫非看不出來?若真難堪了,本日還輪得著相見?

嗯,幸虧一些江湖朋友替我四周訪醫,這才垂垂好了。不過說來忸捏,實在這雙眼睛目力比起年青時早已不及,不過就是淺顯視物罷了。

君黎低頭道,非是我要對莊主態度冷酷,而是……有些事情讓我實在靠近不起來。

並非青龍心法是明鏡訣的剋星,而是——寒熱本來就相互禁止,不似其他。相互之間若功力有毫厘之差,便如相距千裡。當年拓跋孤率人來朱雀山莊時,還未練就青龍心法第七重,我內力較他略勝,以陰寒克陽剛,他並無勝機;但機遇偶合,他存亡之際俄然反悟了那第七重心法。我自此轉為略遜,反為他所克。現在十幾年疇昔,我在湖上遊船又見過他一麵,他功力精進,更勝往昔,憑你,嗬,旁人你或可一爭,但遇見他,動起手來倒是一轉眼就丟掉性命的事情。

君黎承諾了,至送他和程平離了府,卻忽覺悵悵。這悵悵連他本身也不知是為了甚麼,回到房裡,看著那案上“逐血”劍,微微發楞。

夏錚立起,道,我便未幾留了。轉頭我自再找朱雀,你也不必替我傳話了。

冇,倒不急著走。夏錚搖了點頭,總算依言坐下了,低低道,君方過往或有些獲咎之處,請你……莫放在心上。怪我一貫寵他,他始終不懂事,說這回是看到選妃的女人裡有會武的,擔憂有甚閃失,就私行去奉告了朱雀。我已說過了他,要他下回遇事須得先同我籌議才行,他也知錯了,盼道長勿怪。

那不打緊。夏錚接了話,也顯得有些難堪,又道,你若愛好那劍穗,我這個還是贈與你。

君黎見他神采,道,夏大人不必客氣的。氣候酷寒,可貴過來一趟,喝口熱茶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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