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說這個還早，你學了‘若虛’與‘若實’兩意以後，或許有所竄改。倘真的開端習練‘潮湧’意時還那般放不開手腳，嗬，我隻能將你派去南城守宮門了。”
君黎如有所思，喃喃道，先要有狂放之態，纔有收斂之需求……
朱雀點了點頭。“前四訣是我在那冰川當中回想當年所遇而寫，後六訣卻都是去了冰川今後所悟。第五訣名為“潮湧”，取自每到春時，那冰川積雪熔化，自山下滾滾而去的驚雷般氣勢。那姿勢之狂放，之倨傲，雖百萬人亦無可對抗，當者自潰。這一訣的兩個要點，其一天然是豐沛高深以內力，其二倒是那桀驁不羈之氣勢。如果你來習――內力這一層，倒不必擔憂，3、四訣以後，你進境必快；氣勢那一麵，卻要看看了。”
這不動聲色間收放自如的功力，本身真能有朝一日也體味麼？
“這兩訣你聽來彷彿與你乾係不大，但究竟上，這真真相輔，倒是與世上萬物相處之理，亦是你習練內功從無到有，從瘠薄至豐沛之最要二訣。你本性非寒，習我‘明鏡訣’也不會將你變成那般‘冰人’，但縱無此累，習武之路必非坦途，畢竟會碰到些停滯，需求以這二訣心法相與。待前四訣習得以後，你便可稱有所小成，輔以你本來的身法劍法，出得門去，也堪躋妙手之列了。”
“當時候身周的人都覺得我瘋了，感覺我或許自知活不了多久，便自暴自棄，以求速死。實在我卻在操縱那六合之寒，苦煉本身，將‘若虛’化為真正的氣力，是為‘若實’之力。那一個夏季疇昔之時，我曉得我贏了。或者說，我感覺我贏了――我返來的時候，身材比走時更寒。寒傷向來冇有病癒。它還在，隻是冇法與我相抗了。
無藥可解。
他便真的將君黎看了半晌，才道，“你天生不敷張揚，若不是那‘拜彆意’之相，似你如許的人，我是不會起心來教的。但是太張揚的人，卻又更一定合適，因為他們恐怕連‘逐雪’‘觀心’都要過得艱钜――收弟子這般事情，當真費考慮。”
君黎驀地有悟，道，我師父也常說要多多習練“定力”，想必就是“觀心”這訣的意義了？
朱雀麵上一冷，道，你“師父”？
朱雀說瞭如許多，也似有些倦，見君黎眼神明暗不定，便道，最末四訣，我今後再與你說吧。你先將‘觀心’這一意看了，看是否進境仍快。到“若虛”意入門，你便可試著給平兒療毒。他那毒亦是難明之物，與我當年的境遇略有類似，也算是你摸到此中門道的一種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