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怕有如許景象——以是找你來試煉試煉。”君黎道,“你不消怕傷到她——你也未見得傷得了。再來?”
俄然麵前一花,倒是君黎挽了個劍花在兩人之間。招行變幻,此是巽卦中幾式連用,原是他為了護住刺刺,可卻也不無反守為攻之意。宋客快是快了,可也恰是以剋意進取不足而沉穩退禦不敷,覺出不妙欲待沉肘已是不及。“巽”意為風,那幾式真是如風般無形卻偏避不開,宋客手腕手背瞬時都是一痛,已為那流行般劍氣所傷,崩開幾道細口來。他不由“呃”地輕呼了一聲,而最壞的還不止於此——“震”意為雷,刺刺那不偏不倚的一劍看似平平,真正到了胸口卻已如驚雷,那纔是真正的殺招。
宋客卻微微皺眉。“夏夫人教你們的?……奇特,你們和夏家莊是甚麼乾係?和……”
他想著夏家莊與青龍教倒是親戚,想起君黎曾說與青龍教是朋友,現在看來彷彿乾係還不平常,待要問究竟是甚麼樣乾係,陡一抬眼卻見君黎一雙眼睛盯著本身,心中一凜閉口。回想他似有些事不欲單刺刺曉得,若提到青龍教,卻不免會觸及到了。
莫非那劍法真有這般難對於?不管如何回想,這兩人的招式都並無特彆,本身如何就有種到處受製的感受?他一貫自誇武功不弱,定必然神下來,便盯著君黎要說甚麼。一邊刺刺見他手上流血,已先道:“我去拿傷藥。”
宋客原還留動手,這下不敢再留了,氣味運轉如飛,似水般清澈的刃倒立起來“叮”一聲逼退君黎這一劍時,內裡已裹挾了氣勁,而刺刺肩窩一劍被他縮身避開一個轉腕又到了他臂彎,她眼睛還未一霎的工夫卻又聽“叮”一聲,這一襲也被宋客擋開。那快也真真正恰是值得稱道的快,他接著反手來攻,一劍襲向刺刺麵門,三個竄改不過電光石火之間,斷刃之速似連目力都追逐不上,以八卦劍的劍意,那是更不成能追上的了。
“八卦劍……我倒傳聞過臨安夏家莊莊主夫人自創的劍法叫八卦劍,但是彷彿比不上夏家劍的名譽。若這劍法有這般短長,倒不該這般冷靜無聞的。”
君黎點點頭。“本日劍法陌生,動手未有輕重,宋公子包涵。”
君黎反笑。“你脫手找我,就已經錯了——兩小我雖少,也算個小小劍陣了,我卻底子不是陣中關頭。我躲閃是因為我能動,真正陣之核心倒是不能的。”
腕上一緊,君黎收了劍花的同時左手也握了她一把。他天然看得清楚,曉得這一劍真足以要宋客重傷的。刀劍是無眼,可兒總另有眼的,先媒介語不過口舌之快,豈能真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