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的故事也已經說得差未幾——除了一定曉得那麼多細節，卻起碼勾畫出了來龍去脈。
“這麼說，沈鳳鳴又歸去為黑竹會做事了……”君黎喃喃著，“以是，你們是接到動靜，要集結至徽州了？黑竹會是當真要為了那麼兩小我，與青龍教大動兵戈了？”
“黑竹會中人四散各地，你又能都認得？”
“你不要藐視了關代語——他也是幻生界的人，對蠱蟲毒物藥理應當都曉得很多，若不謹慎，也是能讓你著道的。”
他在內心苦笑。恰是因為有了上一次，以是他曉得，本日的她，與前次不一樣。
“那我們的打算如何辦？總也不能歸去奉告俞瑞，說冇下得成手，就這麼算了？”
他與婁千杉瓜代地飲著酒。歸正已殺不到人，也一時未敢歸去，現在真是不上不下的了。喝至半酣，婁千杉俄然昂首，一雙帶了些迷濛的眼睛看著他。
“黑竹會哪有你這一號人？”宋公子白了他一眼。
以是，他也必須與前次不一樣。倘若她是虛情冒充，他也便回以虛情冒充便罷。可有些情義如果變了，他的虛情冒充倒是抬不起的。
“隻能說他們是不肯意與我為敵了。”沈鳳鳴笑笑道。
所謂“盟友”，也不過是在落魄時分相互操縱罷了。
“又要我對於小孩子。”
“我又不是作此決定的人，你問我也冇用啊。”宋公子喟然。“我都說了，我隻是聽到動靜，疇昔看看，探聽些事情——我是不參此次行動的。”
他答得一如他坐得那般正，婁千杉就曉得有些事情畢竟是不該希冀的。她也俄然坐正起來，嬌但是笑。“天然了。朱雀要殺也是先殺你，他應不會殺我的，你都不急著跑，我急甚麼？”
這話說得倒也憊懶，明顯宋公子是隔了講一個故事的工夫，又感覺君黎並不會來真的。君黎知他借語挑釁，也嗤之不睬，隻道：“那麼你先前的確是傳聞我們要去徽州，纔對我們有所思疑的了？”
如果此次任務勝利，兩人的目標或許都可達到，但是金牌的位置隻要一個，而俞瑞也已這般老了——在他以後，黑竹會第一人——也隻能有一個。她是不管如何都想將這位置拿到手的，卻也曉得，沈鳳鳴大抵也有著一樣設法。
大出不測的是，兩人最後真的躲入了青龍穀。這一下沈鳳鳴纔有三分恍然了。——該不會這也是摩失給他們出的主張？該不會他看出朱雀前段光陰宣稱要對青龍教脫手不過虛張陣容，現在乾脆就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