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聽得吐了一口濁氣。“本來……比起我，另有更早就被棄定了的棋子。”他不知是該嘲笑，還是該佩服。
見單疾泉彷彿遲疑了下，君黎不免苦笑：“歸正我人都關在這裡，單前鋒還怕我說了出去不成？”
“交給我……？你要我去勸他？”
“他若真來了，那便是對關默他們二人勢在必得――除非你們交人，不然，用我威脅他，怕也攔不住他。”
君黎沉默。他又還能有甚麼不放心嗎？他所體貼的人，也恰是他所體貼的人吧。
“宋客的武功很短長。我不太曉得辨識工夫的來源，但看脫手應是有花樣，或許是名家以後，除了身法極快，暗器亦有所精以外，兵刃上的工夫也不錯，用的是一把看似斷刃的兵器，招式半刀半劍，很有些詭異。也不知他在黑竹會中是何角色，但應非常特彆。他口口聲聲說本身不會參與此次事情，不知是真是假，你們防著些為好。”
君黎聽他這般說，心頭不昭雪似被激起：“冇錯，是我低估了單前鋒。我本來擔憂你們或許還不曉得黑竹會攻穀期近，可細心想想大抵真是杞人憂天――有單前鋒在，哪有甚麼事是你料不到的？哪有甚麼手腕是你用不得的？隻是――這手腕真的有效麼？若朱雀此次不呈現呢？”
“我隻知你定也不肯見到兩相殘殺的。”單疾泉道，“你天然也能夠去煽風燃燒，說被我狡計所困，說青龍教如何虐待於你――可我所知的君黎，該是不會如此的。”
“你是說――沈鳳鳴和一個叫作宋客的？”單疾泉道，“她都與我提過了，不過她彷彿所知也不甚詳細。我本來也曉得沈鳳鳴和婁千杉多數在四周，但宋客此人……卻未有聽聞。”
君黎聽他細問，便將朱雀少年時為關非故所傷一事道來。
“我隻記得他是說――四十幾年前。”
君黎竟是答覆不出。明知是單疾泉的心計，可本身竟公然冇有彆的挑選。這莫非真是常言說的“人善被人欺”？
“……你是說，朱雀身上那數十年未曾病癒的寒傷，是源自關非故？”單疾泉微感吃驚。
單疾泉眼角帶了些輕微的褶皺。“你放心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