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〇 命若琴絃(十)[第3頁/共4頁]

“我來受你一掌!”俄然傳來個小孩的聲音,卻有個大人從關非故身後走上。朱雀才略帶非常地看了此人一眼——那是關默,可說話的卻不是他。

那孩童話音方落,隨即換了一副口氣,“大伯,你不要……”自是關代語。

那銀色之物快極卻也輕極,倏然到了朱雀麵前,可便隻天涯之距,如遇樊籬,竟返激而落,冇法傷其分毫。關盛一驚,抬目見朱雀動都冇動,彷彿渾不在乎,可那眼神又何其地冷——比剛纔更冷上三分。

他實難忍拓跋孤的無動於衷,說得衝動起來,“爹不幫他,我幫他!”俄然發力,一個小小孩童身形天然矯捷,加上他本來力量也不算小,竟一蹴奔出穀口,要向那交兵之地奔去。

“應當不會。”單疾泉的口氣,有那麼九分的必定,隻留了一分的警戒。

拓跋孤皺眉。“有何內幕?”

從穀口撤退的婁千杉等世人,還未及將關非故包抄起來,關盛等人已吼怒而至,與本來俞瑞所帶世人相與牴觸。但若朱雀呈現,甚麼樣的牴觸又能不為他讓路?

關非故聞言像是微微驚了一驚,這神采讓朱雀臉上暴露一抹殘暴之笑。“可想起些甚麼來了,關豪傑?”

“我關非故並無做過甚麼負苦衷。”他話雖如此說著,語氣卻有些猶疑,“若要說有,也就隻要——的確是四十多年前,我曾誤殺了一個孩子——可他……可他……”

仍在穀口張望的世人目睹那一邊已然劍拔弩張,均各心中嚴峻,關老大夫愈發焦急,忍不住又道:“教主真的不管?”

“人家現在是在處理私仇,這類事,是旁人插手得了的麼?”拓跋孤冷言以對。

一旁霍新似有所悟。“難怪。我想他即使要動太子的人,不管如何也不該明著親身出麵的。”

單疾泉點頭。“是。”

朱雀一雙冰冷的眼睛卻逼視著他。“你本日叫我朱大人。”他冷冷隧道,“想必你已不記得四十多年前,你於我和我那些火伴來講,纔是存亡予奪的‘大人’!”

這般冷冷酷淡兩個字,卻好似冰刃鑿入民氣。俞瑞也是心頭一緊,部下一慢,抽身而退。

“若你受不下,也怪不得我。”朱雀卻看也冇看旁人,說得風涼等閒,“當年你打我那一掌,原也冇想我能活著,對不對?”

可拓跋朝回過甚來,一雙眼睛竟是紅紅的。即使孩子年幼,可拓跋孤也好幾年冇見他哭過了。甚麼辛苦、委曲,似都不會讓這個小小男人掉淚,可本日他竟哭了?那一個叫關代語的,他真將他當作了甚麼樣了不得的朋友?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