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止五年的光陰罷了。”淩厲點頭，“且不說她現在人遠在千裡以外，就算她在這裡，此地不是極北長白，並且現在是熱天，她冒然規複純陰之體，寒熱交迸之下，她的性命也會不保的！當初要為她竄改體質，不就是因為那體質威脅到她的性命嗎？我並非定要重一人道命而輕另一人，隻是若用一人道命去換另一人的性命，便如當初沈鳳鳴用本身性命換秋女人性命，實在――並偶然義！”
“你隻是不想五年的工夫白搭罷了。”蘇扶風冷冷打斷他，“我曉得，你花了五年時候纔好不輕易按捺住她的純陰體氣，可她天生就是阿誰彆質，按捺需求好久，規複起來卻很輕易――隻要略加指導，她便能重歸純陰之體，就能救沈鳳鳴的性命！淩厲，大不了，我們再多花五年，總也好過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麵前這般死了！”
“你大抵……底子冇聽過，昔年洛陽有個沈家吧？”沈鳳鳴說到這一句，纔將目光抬起，掃了她一眼，隨後又複歸去，仿若此事與己並無乾係，淡淡續道，“三十年前，洛陽沈家，論武功固然稱不上名震武林，可在江湖上也有那麼一點兒名譽；論產業固然遠遜明月山莊，可活著家豪紳比比皆是的洛陽，也能排得個第三第四――總之，是個不上不下，卻也有頭有臉的流派。‘魔女’跟從的那位世家後輩叫作沈雍，是沈家的宗子，他對她，卻也不是假的，當時想的，是大不了是再納一房；‘魔女’用情已深，即便做個側室，也心所甘心，如此，她便嫁了疇昔。聽來皆大歡樂，隻是沈家正妻側室，都出自王謝，‘魔女’來源不明，長輩當然不喜，固然沈雍對峙娶她進了門，但為了擺平家中如許多乾係，也很難再對她再多加迴護。”
“是啊，並偶然義……”秋葵在屋子門口悄悄呢喃了一句。兩人爭辯時，未曾成心抬高聲音，這番話秋葵、君黎等都是聽聞了。淩厲見狀，隻得解釋道：“秋女人，我的意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