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的事。你不是擔憂拓跋孤和夏琰也猜到你頭上？他們如果不死不休，不就冇空猜了？”
男人並冇有拔回長劍。他鬆開劍柄，矮下身，看鮮血從他胸口排泄。他然後伸手握住他下頜，彷彿要尋覓甚麼似的捏開他的口。
“你扮淩厲固然不能扮到十成，但仿照他的那些舉手投足的風俗，那些令教主對你堅信不疑的所謂‘細節’，卻不是甚麼人都能曉得，以是你必然與淩厲很熟。這些年與淩厲深居簡出，能與他這麼熟的人――應當隻要他的家人。你應當不是個女人，更不是小孩，那剩下的……就更少了。”
是甚麼時候著的道？單疾泉以殘存的神智極力回想，可回想卻在變慢。大部分時候他們隻是在說話，而脫手――隻要那三下。最後一下，他以麵具擋下本身的錐擊；這之前，他向本身揮出一記“飄零掌”；再之前，他用機簧……
男人戴上伶人麵具：“那我們就――江湖再見。”
“夏琰早幾個月就來過青龍穀，教主與他之間不算鎮靜，你便存了心，加意教唆他與青龍教的乾係。你設想讓霍新在比武時死在他的部下，可惜當時被看破了――但你安排的死士用的是黑竹的輕功，你本身用的是黑竹的暗器機簧，加上你曉得當年慕容遺下的易容術與蠱術，我想你必然在黑竹好久了，對黑竹非常熟諳，乃至應當很有職位，我說得可對？”
（少八個字少八個字少八個字）
“我？我那不算吧。”男人笑起來：“我也是想看看――我們到底暴露了多少馬腳。現在看來，比我想的好些――起碼最聰明的人，也隻能猜到如許罷了。”
陌生的男人說到這裡俄然暴露陰狠一笑，湊上前來：“……做朋友？你感覺你另有資格與我做朋友？如果明天來的是單刺刺，我還會留個活口，但是你――單疾泉――固然在我眼裡你這個‘第一智囊’言過實在，不過關於你的那些傳說還是過分紮耳了。我此人一貫謹慎謹慎，以是不管如何不敢讓你活著去見夏琰――萬一……你真把他說退了，我上哪再去看這麼好的戲？”
男人說著，低頭踢了踢單疾泉的屍首，“這毒你有掌控不會被驗出來？藥性也太慢了，方纔等得我都不耐煩。”
“你乾甚麼？”另一小我的聲音從樹後傳來，男人卻彷彿並不料外，頭也冇抬。“冇甚麼，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單疾泉，舌頭是不是真和彆人長得不一樣。你說――他身上有傷，若真是要去見夏琰，就算不帶單刺刺，也得帶幾個部下保命不是？莫非他真籌算憑一人一舌，就壓服夏琰不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