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萬吧。”孫老先生隨口說著,拿了那一葫蘆“琉璃醉”往樓上走。樓上另有一點兒青桑酒,當初從都城帶來,喝了兩年冇捨得喝完,他籌辦拿來嚐嚐這琉璃醉的結果如何。
當年還在侯府的時候,蘇愚就有過做個花精技師的籌算,林鳳山還過問過此事。現在他不能作為修行人現於人前,做個技師倒是無妨的。並且他還要做最好的技師,要藉助花精,將琉璃穀的名字傳遍帝國南北。黎氏已歿,但花精未亡。
花精以凝放心神、調度情感為主。修行人具有了資質資本,還要能實在地消化資本才氣超出彆人一線。這就比如一個小孩,聰明聰明,又有極好的教誨前提,可若本身偶然向學,那統統都會變得毫偶然義。修行最宜埋頭,吐納時進入心無外物的空冥之態纔有結果,而大部分人實在心性都比較濁躁,又不像山中老衲有不染凡塵的世表麵情,讓他們隨時進入並保持老衲入定般的狀況是很困難的事。可吐納靜修是最快的修行體例,要接收晶石中的星能則更是非吐納不成,因而以花精凝神放心就變得不成或缺。即便是蘇愚如許心性至純又喜溫馨的人,也不成能全無情感起伏,時不時也要靠花精加以調度。
“一品花精,就是這個價兒。”另一個伴計說道,“物以稀為貴,咱東亭郡是冇那麼多修行人,要擱在都城,二十萬你也買不著。”
“的確是我配的,自幼年以來一向苦學,幸運配出一份,也不值得誇耀。老先生不如看看另一份。”蘇愚輕描淡寫地把這一節略過,指了指櫃檯上的另一隻花精葫蘆:“這份冇有星屬,不過能夠兌在酒裡晉升酒香,算是增加了一點點服用的興趣,名叫‘琉璃醉’。”
蘇愚苦笑。到了現在,老先生竟越來越不信賴本身了。甚麼五指十指的,他並不感覺能配星屬花精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更不曉得能配這東西的人屈指可數。看老先生欣喜猜忌,神采不定,他也有些錯愕。不過細心想想,便感覺這也不是特彆不測的事。
孫老先生麵露多少絕望之色,不過倒也無所謂,好的技師不會在這類處所久留,他也清楚這一點。口中說著“可惜可惜”,他又晃了晃手裡的小葫蘆:“這個品級嘛……”實在厘定品級也冇有特彆嚴格的法則,定的高一點低一點都有能夠,既然冇有後續供貨的能夠,他便偏向於定低一點,那就三品?當然三品是有點願意的,隻從嗅感來看,一二品的花精也不過如此,他躊躇了一下,腦筋裡俄然就蹦出花精的名字,不自發地脫口問道:“金盞琉璃?這花精名為金盞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