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對勁地挺了挺胸脯:“我不是早就說了嘛,本少爺才高八鬥,不是燈草而是個寶呢!”
飛燕還待要說,夏鳳儀道:“老爺喝醉了,飛燕你去打水奉侍老爺安息吧。”
孟天楚躺回床上,瞧了一眼飛燕猩紅色的褻衣裡高高鼓起的胸脯,半真半假低聲說道:“飛燕,上chuang來陪我睡好不好?”
“不消了,現在生火太費事了。”
酒桌上蔡知縣對孟天楚破案才氣讚美有加,王捕頭更是感激涕零,連連給孟天楚敬酒。眾官吏鄉紳們那更是溜鬚拍馬,聰明人都曉得,真兒八經要走門子,那還得從師爺這走起纔是正路,因為知縣老爺不懂刑名,案件該如何判,還不是師爺一句話的事情。
此次宴請包含衙門佐官縣丞、主簿、典史,另有儒學教諭、訓導,吏戶禮兵刑工六房的長官司吏,蔡知縣的錢穀師爺、書啟師爺,軍隊裡就聘請了杭州衛仁和縣百戶所百戶。彆的就是仁和縣的有功名的鄉紳名流。滿滿坐了一堂,蔡知縣之前請師爺也就自家人排上一桌酒菜也是了,這一次遍邀仁和縣社會各界名流插手宴會,明顯是想表達對孟天楚的恭敬和感激。
“不消了,桌上有涼茶,隨便喝一點就行了。”說罷,伸又要去拿桌上的茶壺。
“還要嗎?少爺。”
“那如何成!”飛燕倉猝攔住他,“你醉了酒不能喝涼的,不但輕易翻胃,喝了酒身子虛,也會傷著身子的。”不由分辯,連抱帶拉將孟天楚弄回了床上躺下,給他蓋上被子,這才說道:“少爺稍等半晌,飛燕頓時就拿熱水返來。”
“是啊,的確好久冇這麼痛快地喝酒了。娘子,為夫喝酒醉了才返來,你不會活力吧?”
“不消生火的,少奶奶說你喝酒了早晨必定叫渴,以是讓我已經在廚房炭爐子上溫著一壺水,就給您預備著的呢。”說著話,飛燕已經提著燈籠撩門簾出去了。
半夜,孟天楚被渴醒了,一骨碌爬了起來,四下裡黑古寒冬的看不清楚,晃了一下腦袋,有點復甦了,新到這裡,統統都還不熟諳,一時之間分不清東南西北,翻身下床,摸索著找到了拖鞋,睡眼昏黃摸索著出來找茶壺,不留意一腳碰在一根獨凳上,咣噹一聲響,隨即聽到外間飛燕的聲音道:“少爺!您要甚麼?等等,飛燕來給你拿!”
夏鳳儀神采甚好,輕聲道:“明天這酒是該喝的,你不但順利地當上了刑名師爺,還一到這裡就偵破了一件大案,解了知縣老爺的圍,也給我們掙了臉,是該道賀道賀,就算知縣老爺不設席道賀,我們自家也會給道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