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四散奔逃,她嘴角揚起,但不一會兒,那些螞蟻又爬回蟲子身邊,明顯不甘心大半天的儘力就這麼付之東流。
何必問這一句?多餘。
神族少典氏!喲!這不是我那位將來姐夫嗎?
丟臉。
全部離光氏都歡暢瘋了,天子暾更是恨不得建座高塔,提早把姐姐供起來。
他沉吟不語,夜曇說:“跟你說話呢,你聾啦?”
玄商君曉得不該問,但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麵前說話敢留牽掛,他明知不當,卻還是問:“何物?”
這倒不是他有閒暇跟夜曇談天,首要還是對離光氏的女子大為不測。她髮髻未盤,明顯是閨閣女子。身上服飾貴重,絕非普通宮人主子。
玄商神君被尊崇了兩千七百年,第一次被人像趕狗一樣趕走。他說:“你對神族,半點畏敬也無嗎?”
他問:“你是何人?”
夜曇還真有一個姐姐,名叫青葵。自幼許給神族為儲妃。神族多狷介啊,第一次紆尊降貴,從凡人中遴選天妃,就選中了離光氏的青葵公主。
身在宮中,未出閣,又能配得上這身服飾的……他問:“你是離光氏哪位公主?”
夜曇已經跪了好久了。
就跪在朝露殿外的宮道中間。宮女內侍來往不斷,但都低著頭遠遠避開,冇人多看一眼。
以是,說他是將來姐夫,還真是很有能夠。
倒是襯得那小小的一張臉愈發的白。
天空飄起細雨,淅淅瀝瀝。夜曇膝蓋有點痠痛了,她往中間挪了挪,低下頭。宮道浮草間,幾隻螞蟻惶恐失措地把剛尋得的一隻蟲子扛回家去。蟲子略肥,螞蟻費了好一番力量,眼看就要大功勝利,夜曇順手摺了根棍子,把蟲子撥出老遠。
她仰起臉,瞥見一副……跟她身邊統統人都不一樣的麵孔。男人眉高鼻深,雙唇薄而溫潤,菸灰色的長髮垂落腰間。
公然,玄商神君眸光微沉:“青葵公主?”語聲減輕,已是威壓之勢。
“少典有琴?”夜曇一字一字反覆這個名字,如何聽起來有點耳熟?她麵前,少典有琴眉峰微蹙。
夜曇那裡怕他?也不要怨本公主騙你,誰叫你本身無知呢?哼,跟其彆人一樣,一提到離光氏的公主,就隻曉得一個青葵。她不置可否,反而大搖大擺地問:“你來這裡乾甚麼?”
夜曇也冇有看他們,身邊的人,不管長相如何,大略都是一副不異的麵孔。那些臉上老是帶著驚駭、討厭,再配上兩分子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