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池領命而去。夜曇驚呆:“你剛纔隻是在想誰能繼任她的神職?”
玄商君隻掃了一眼,就說:“奉茶之時,盞中隻盛八分水,右手扶盞,左手托盞底,自右方上茶。倒掉,重來。”
玄商君目光微凝,方纔她看得很草率,讀得也不甚當真。但真的背誦,卻記得清楚。他終究發明瞭她一個長處――起碼還算是聰明。
乾坤法祖手撚拂塵銀絲,假裝話題轉換得不生硬:“青葵公主的天規背得如何了?”
“狗屁!”夜曇一腳踹倒一個香爐,“朋友親人尚不能護佑,你算甚麼神君?人若無感情、無悲喜,跟石頭有甚麼辨彆?一群冇有豪情的冷血怪物,竟然在這裡教我禮節、端方!我呸,真是好笑至極!”
玄商君淡淡道:“吾幼年同修,水仙花令使步微月。”
夜曇是真的怒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的幼年同修渡劫失利了哎!你不幫手也就算了,莫非半點也不難過嗎?她現在說不定重傷病篤!你不去救濟,反而在想誰能夠替代她辦理水仙一族?!”
夜曇一點脾氣都冇有了。
玄商君說:“續茶。”
她讀下去,但這些東西實在是古板無聊到了頂點!冇過一會兒,她小腦袋就一點一點的,如同小雞啄米。
玄商君不予理睬,她接著說:“還是神帝、神後會不允嗎?”
“神經病啊!不過就是一杯茶罷了!我從你左邊端上來,你就不會喝了?”夜曇嘲笑。
她大發雷霆,溯源鏡俄然又連通玄黃境。乾坤法祖已經返回,他問:“方纔水仙族傳來動靜,水仙花令使步微月隕落了。”
玄商君說:“端方就是端方。”
“呃……”夜曇眸子亂轉,顧擺佈而言其他:“這如何能夠!本是敬奉給君上的,天然還是君上享用纔是。”
玄商君冷冷道:“無妨。”
總結起來,就是……不聽話。
玄商君對此彷彿不覺得意,說:“資質與機遇完善。”他說這話語氣平平,彷彿天妃隻是一個神職,而不是誰的老婆。
夜曇把讀過的天規禁令都背得差未幾了,剩下的還冇來得及看呢,實在是記不住。她卡殼了,悄悄昂首,卻見玄商君盯著溯源鏡。
盛開的水仙花合攏護主,但很快被天雷擊散,殿中隻餘一片枯葉殘花。夜曇說:“這才第二道雷劫,她不可啊。”
玄商君將手擦拭潔淨,問:“不然呢?”
夜曇歪了歪頭,問:“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