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他是表情不好的，但並不像半月港的人以為的那樣，因為被罷免而遷怒部下。他一向在自責，如果那一天他再警戒一點，不但僅是搜尋去往克沙星係那艘飛船，而是搜尋全部半月港統統來往的宇宙飛船，不管是載人還是載物的，都查一遍的話，必然不能讓祁成逃脫。這是他的瀆職，而這個瀆職，不曉得會帶來多麼可駭的結果。
走進辦公室，見蘭德爾已經坐在沙發上，楊曉天就像以往一樣乖乖地站在沙發前麵，溫馨得彷彿不存在一樣，卻讓人非常舒心。
藉著長久的歇息時候，蘭德爾靠著沙發坐了一會兒，對楊曉天道：“這些天你一向寸步不離地跟著我，莫非是怕我表情不好之下做甚麼打動的事情嗎？”
楊曉天剛要對範華陽解釋你身上冇有特彆味道隻是我嗅覺活絡時，辦公室裡有了聲音，是蘭德爾醒了。楊曉天聽力極佳，半月港的隔音設施非常好，可他還是能夠聽到房間裡的聲音。他模糊有種感受，本身的聽覺嗅覺，彷彿比上輩子作為緝毒犬的時候還要活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