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直麵崔平的肝火,本來慘白的神采更是無一絲赤色,強撐著道:“老爺,是房氏出言不遜在先,還攀扯宮中朱紫,緗兒也是替她姨母出頭,這才……”

崔平點頭,雙燕這才流利說道:“中午奴婢服侍完夫人午餐,趁著歇晌的時候日頭好,去芷香苑外邊的花圃采了不帶露水的花瓣籌辦當場曬了。正蹲在花圃一角時,俄然瞥見芷香苑垂花門裡走出來一個男人,藏青的綢緞直綴,轉彎時瞥見左耳一顆黑痣。奴婢見此人既不是國公爺又不像府裡的小廝,一向惴惴不安,這纔打了夫人的瓷碗,請老爺開恩,不要把奴婢賣了!”

崔平聞言公然皺起眉頭,看向地上跪著的崔成,沉聲問:“崔成,這是如何回事?誰敢發賣你,給我實話實說!”

崔平也被應氏突如其來的行動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從速叫人把應氏送到配房去,止血包紮又著人去請大夫。被這麼一鬨,局麵更混亂起來。

雙燕囁嚅道:“奴婢,奴婢不敢多看。”

房氏內心唾道狐狸精,嘴裡哼了哼:“mm這是欺老爺心軟懷舊情,做了這類事,另有臉否定?”

房氏神采煞白,這個賤人竟然以死威脅!

“……是。”

謝菀給了房氏一耳光隻留了個手指印,可常日裡瞧著輕荏弱弱的房氏竟然一巴掌把雙燕打的嘴角溢血。雙燕被打的眼冒金星,噗通一聲栽倒地上。

房氏回過神來,又見崔平在此,重獲了底氣,到底是被寵了十幾年的,一見崔平看過來順勢就嚶嚶嚶哭了起來。淚盈盈一雙妙目,含憤帶淚瞟向謝菀,委曲而啞忍。三十多歲的人了,後代都養大了一雙,現在委曲起來另有一股閨閣女子之態,全不見之前的盛氣淩人。

崔平狠狠瞪了謝菀一眼,肝火卻直奔陳氏:“看你養的好女兒!竟然脫手打父親的姨娘!另有冇有端方了!”

再看一旁沉吟不定的崔平,接下來如何還真不好說。在謝菀看來,房氏的所作所為,手腕並不如何高超,運營也未幾全麵,可她就敢如此來算計主母,乃至差點撤除了一個姨娘,陳氏荏弱可欺當然是其一,最大的依仗怕還是崔平的保護!此民氣長偏了,甚麼事理可都不管用了。

崔平出言嗬叱:“長輩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你一個未出閣的蜜斯怎地還留在此地!快走!”

謝菀暗歎一口氣,這個應氏真不是個聰明的,怪不得房氏敢拿她下刀,冇看府裡另一個更不受寵的柳氏都安然無恙。她這麼一鬨不但討不到公道,還白給一個快刀斬亂麻的事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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