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躺在水泥路麵上，雙眼大睜，瞳孔散大，鮮血從腦後流淌而出，打濕了路麵。
丁丁顫聲問：“跳下去？”
他搖點頭，道：“我們不會自相殘殺。”
衛良溫聲道：“來嚐嚐。”
壯碩男單腳停頓半空，又退了返來，獰聲道：“這麼高，跳下去必死無疑。”
視野中，天旋地轉，衛良那張臉越來越遠，越來越恍惚，奇特的是，他的笑容反而更加清楚，像溫暖的陽光，暖和的東風。但丁丁卻明白，這笑容背後有一張浮泛冷酷的容顏，那纔是對方的本來臉孔。
她很想說，哪怕你欺負過我，我也一向把你當朋友。但這句話再也冇有機遇說出口了。
衛良聳聳肩：“反正都是一死，有辨彆？”
“甚麼體例？”
沉悶的聲響再次傳來，他就落在丁丁中間，兩人並排而臥，場麵淒美，不曉得的還覺得這是一對殉情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