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費爾留斯巴也是塗著防蟲樹汁的,為甚麼他冇有被蟲殺掉?”袁統領仍然大惑不解。
“你的傷……”蕭電擔憂地看著一向插在我右手臂上的削箭。
蕭電趁機在我張嘴的時候把解毒丸塞進我的嘴巴。一股甘涼當即自喉嚨處緩緩瀉下,漫至滿身,傳至五臟六腑。
“本來費爾留斯巴是那幫土著中最德高望眾的人!”袁統領也驚奇起來。
“但是,他們為甚麼要將我們引到這裡來呢?”蕭電凝重地環顧著四周:“嗬嗬,莫非說……這裡……?!”
“好,你忍著點。”蕭電頓時按住我的手臂謹慎翼翼地捏緊削箭。
“很好,蕭電,你差一點就認出他來了!”我展開眼睛對蕭電讚成地笑了起來。
想到這裡,我的心立即感到暖洋洋的。
當朗月高照的時候,山崖頂處又俄然呈現一大群土著人,他們持著火把,將全部山崖頂映照得火光焯焯。為首的恰是費爾留斯巴,他低頭看了我們一會,又昂首盯著天空的玉輪,接著,他揮動著雙手,跳起了一種古怪的跳舞。其他的土著亦跟著舉起火把跳了起來。
“奇特,看模樣他們並不想殛斃我們!”看著土著又自崖頂消逝,蕭電不由得神采猜疑。
我昂首視野昏黃地看著他,假裝活力地著力捶了他一下:“你……!”
“他為甚麼要引我們到這兒來?”袁統領蒼茫地問。
袁統領被驚得渾身一顫,差點兒出錯踏了個空。他一下子僵在上麵,好久,見那群土著隻是一向手持兵器對他防備著,而冇有進一步行動,才緩緩往下攀,落回空中。
“哦!幫我拔出來。”我瞥了眼已經變得毫無知覺的手臂。
“是的,他就是費爾留斯巴!統統都是他佈局設想我們的!並且,我想他真正的身份應當是那一族的大祭師!”
袁統領點頭,開端動手往上攀。我與蕭電留鄙人麵等待。但是,當他爬到間隔山崖頂另有十來米的時候,自崖頂上又一下子呈現一隊非洲土著,舉著骨刀,含著削箭笛,對準了他。
蕭電他們說得對!剛纔明顯就是進犯我們的最好機會,而費爾留斯巴卻讓土著群撤退了!
袁統領環顧了四週一會,才又回到我們身邊,擋在我們麵前持劍防備。
“啊!他是……”蕭電經我眼神一提示,不由恍然大悟。
天涯已經升起一輪淡淡的銀月,月輝灑在雜草橫生的池沼麵上,披髮著一層灰銀色的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