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這裡,一向比及你想起來......”

灰太郎道,“我既不善於吟詩作對、也不工於書法,倒是前兒讀到一首《善哉行》,覺著有些興趣。”

“我一時想不起來......”

櫻兒啐道,“又說甚麼瘋話,你又能走到那裡去?你的大哥、親貴大臣們呢?”

又不知過了多久,櫻兒昂首看看內裡,“八貝勒,天氣已晚,櫻兒辭職了。”

溪穀多風,霜露沾衣。

過了一會兒,灰太郎道,“櫻兒,我有很多事情要做,為了大哥,為了很多親貴大臣們。偶然候不能太隨心所欲。偶然候為了均衡這些人的設法,還不得不做一些願意的事,偶然候我感覺不是為本身活著。但是我最最不放心的,倒是你。”

“八貝勒,如果你還是現在的你,那麼你是不是皇子有甚麼乾係?如果你已經不是你了,你就算和我一起走了又能如何呢?”

上山采薇,傍晚苦饑。

說著拿出一本《三曹文集》。

她不由心花怒放,因為算起來這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情書了,不管是在當代還是當代。

櫻兒覺得他讀的是曹植的《善哉行》,冇想到他卻翻到了曹丕的那首。5

灰太郎神采暗淡了一下,“這或許就是皇子的哀思......櫻兒,我比來總會做惡夢,夢見你會飛走。而我,冒死想要抓住你,卻如何也抓不住。”

“櫻兒,這陣子朝中局勢還是不明,皇阿瑪和大臣們因為我,幾成水火。但是大臣們卻一再保舉我,前仆後繼,我真不曉得他們還會如何犯顏上諫。以是這個時候,我更不能輕舉妄動,不能讓人拿住任何藉口,也仍舊不能提你的事情。皇阿瑪不管讓我做甚麼,我也隻能遵旨。”

妍姿巧笑,和媚心腸。

櫻兒笑道,“夢裡的事情如何當真?何況有很多夢都是反的。”

“八貝勒,你曉得我向來不信賴甚麼誓詞的。何況甚麼事情起了誓,反倒令人感覺這事總會起竄改似的、並且這事多數是以竄改告終的。”

灰太郎握住她的手,“總之我要你信賴,不管世事如何變,我的內心隻要你。”

“櫻兒,你千萬要謹慎,我隻怕你再出彆的不測。”

兩人冷靜相對很久,櫻兒笑道,“可惜明天冇將琴帶出來。”

櫻兒心中略微閃現一絲絕望。但她曉得他這是碰到難處,也還是想解釋他的新小老婆的事。

隨波轉薄,有似客遊。

灰太郎也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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