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魁偉,留著板寸頭,濃眉大眼,另一個略矮一點,還長著一張稚氣未脫的娃娃臉。

並且,每天都有好幾小我跟著我高低學,我底子逃不出去。退一步說,就算我逃離,全部安縣又有哪個處所是他找不到的呢?

阿誰高個子的男生說,我叫蘇正燁,他叫劉天誠,和你同班,葉老闆叫我們來跟著你。

葉老虎打人的時候不避我,但他從不打我,他說,我是他的小公主。

但她們凡是都像走馬燈一樣換人,我見過的在葉老虎身邊時候最長的,也不過就是兩三個月。

對女人,葉老虎並不是長情的人,並且他脾氣大,對女人很鹵莽。大多數陪他睡過覺的女人身上都有傷,但或許是因為他脫手豪闊,以是她們仍然情願圍在他身邊爭寵,並樂此不疲。

但他對我要求很嚴格,他不準我到內裡去玩,除了黌舍跟家,我哪兒都不能去。他給我講很多小孩被好人抓走打死的故事,說內裡會有很多的好人,怕我還冇有才氣辯白。年幼的我信覺得真,因而從小就靈巧地聽他的話。

可我冇想到的是,葉老虎比我設想的更有體例。固然送我去上學的人在幫我報名繳費今後就歸去了,但,我前腳剛邁進課堂,就有兩個男生走到我麵前。

我也親目睹過他打人,曾經有一次不曉得是誰送了一個女人過來,說是冇開苞的,當時候的我不懂甚麼叫開苞,但是看著阿誰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人因為抵擋而被打得遍體鱗傷扔出去,連麵貌都毀了,幼小的我對葉老虎開端生出一種莫名的驚駭。

因為安縣並冇有私立的高中,因而我順理成章地進入了求真一中讀高中。

他會牽著我的小手樂嗬嗬地給彆人先容,說這是他的小公主,阿誰時候,他看起來還真的挺像一個慈父的。

我的養父是一家酒吧的老闆,小時候我隻曉得每天都有很多身上紋著張牙舞爪的圖案、穿戴破洞牛仔褲的年青人來找他,對他非常恭敬。厥後我才垂垂曉得,他另有一個身份,是安縣最拉風的黑社會“歸義幫”的老邁,人稱“葉老虎”。

他喜好抱著我,特彆喜好用鬍子紮我。他臉上的大刀疤很猙獰,常常讓人看了就感覺驚駭,我小的時候卻不怕他,因為隻要我聽話,他從不對我凶。

以是直到小學畢業,我向來冇有插手過同窗的集會,冇有插手黌舍的party,更冇有單獨出過門。

不曉得從甚麼時候起,我開端激烈地惡感這類感受,總想逃離。可不知為甚麼,每次當我籌算付諸行動的時候,葉老虎那張刀疤臉都會像鬼怪一樣閃現出來,他打人打得血肉恍惚的場麵彷彿又一次呈現在我麵前,讓我渾身顫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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