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激靈,遺玉忙抓住李泰手臂,慌道:“殿下,這麼罰是不是重了?”
這四個是整齊齊截的很,遺玉看她們身形,除了容依脂粉下的神采略有慘白,其他三個都看不出捱過打的模樣,想是李泰罰那二十鞭子就這麼被亂來疇昔了,她是又想氣又想笑,氣這幾個丫頭拿喬,連管家都謙遜三分,又笑這些人掂不清本身斤兩,她那日在花圃裡是隻逮著一個罰了,其他幾人就當冇她們事兒了,就是做做模樣,也好過陽奉陰違讓她看出來。
也是巧了,說這話的恰是阿誰戴了蝶釵的容杏,這還當著遺玉麵前就敢這麼上眼藥,主仆三個都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來她在暗指遺玉喜怒無常。
“孫得來,去把人都叫來。”李泰的聲音不冷不熱,叫人聽不出喜怒來,可遺玉就是曉得他這會兒表情不好,很不好。
屋裡這麼多人立著,被他抱在懷中,看著那一雙雙眼睛裡的駭怪,遺玉既羞又惱,還不敢亂動,隻抬高了對他聲音道:“快、快放開,這像甚麼模樣。”
平彤扶著遺玉在離地三尺的紅木台上坐下,添了靠背和軟墊讓她坐的舒暢一些,繞到背後跪立著給她捏肩,平卉褪下她絲履,撫平她裙角,接太小侍女手中香茗奉到她手裡,跪坐在她腳邊給她敲腿。
遺玉真真是感覺同這幾個下人計算是丟了分子,但聽這句話,縱是個泥人也被逼出了三分火氣,試問有哪個女子情願旁人在她心上人麵前誹謗她?
“我問你話,你看她何為到底哪個是你主子混賬東西”遺玉怒喝道,她是個脾氣好的人,可凡是牽涉到了李泰,她就如何也抑不住。
李泰可冇半點顧及,冷眼掃著上麪人,錯頭在她耳邊低聲道,“但是委曲了?”
聞聲這聲,一群侍女也都回過甚,或是帶笑或是嚴峻地貓了腰,“奴婢們拜見王爺,王爺安好。”
“王爺恕罪,奴婢當真不知這釵是同王妃重樣的,隻是前月同容依mm到外務衣局去檢察,奴婢瞧著這釵都雅便收了,半點不知這與新王妃備的物件一樣,若要曉得,奴婢是千萬不敢收的。”
這丫環說話還是安妥的,遺玉點點頭,“難為你們有這份心,”又扭頭對平彤道,“昨日漢王送的禮,我瞧那幾串珊瑚香珠不錯,掛墜團扇也都繡的精美,待會兒讓人去取了,一併賜給她們。”
在他能夠掌控的範圍內,他會給她最好的,但也僅限於她,這世上,不需求第二個讓貳心軟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