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俄然從旁伸出一隻大手,在她將要觸到銀霄頭頂紅色的絨毛前,扣在了她纖細的手腕上。枯燥又帶著溫熱感的手指讓她頓時有些失神,錯過了銀霄血紅色瞳孔的詭異竄改。
想著趙和在拜彆前臉上的些許惶恐,遺玉繞過屏風走到北窗下,伸手推開遮得嚴實的窗子,酷寒的氣味鋪麵而來,雨聲更響。
說來還要感激早上銀霄的俄然突入,不然再被那人持續問下去,她真不曉得會說些甚麼出來。
“你出去。”
雨已經下了半個時候,卻冇有涓滴減小的勢頭,她屋裡的窗子尚冇有裝好,下人們又在加固彆的處所,因而在為他梳洗後,隻能留在書房與他共處一室,剛纔她心中有事,眼下回過神來,那股如有若無的不安閒感,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上。
等趙和將那處有些猙獰的傷口措置完,李泰才伸手右手在臂膀上點了兩下,解開止血的穴道。
李泰瞥了一眼她微皺的小鼻子,一隻手伸到軟榻裡側,抓過他明天落在扶手上的綢緞袍子,撂到她麵前的毯子上。
趙和快步走上前去,將盛著熱水的銅盆放在地上,到書架後側一陣摸索出一隻布袋和兩隻藍瓷藥瓶,拔開聞聞味道後,纔到李泰身邊跪下,揭開那層淡藍色的衣袍,麵色慎重地在他挽起暴露的半截染血的手臂上,潔淨、擦拭、上藥、包紮。
“煮碗熱湯送來。”
“盧蜜斯,您先在這裡待會兒吧。”看起來似是曉得甚麼的趙和並冇有為她解釋,而是將門從內裡掩上,腳步有些倉猝地朝著書房走回。
趙和很快就返來,立在門口,恭謹地回報,“主子,盧蜜斯,那窗子已經裝好,但還需再查抄下彆處是否安穩。”
屋外的雨下的愈發大了,屋簷下滴滴答答地落著水珠,走廊半邊已經濕透,遺玉輕皺著眉頭,跟著趙和去了李泰的房間。
本想著藉此分開的遺玉,心中一陣愁悶。還冇重新坐好,隻覺鼻子一癢,就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
她一手扣在另一隻手的腕處,似是那冰冷的肌膚上還帶著溫熱的觸感,勾玉般晶亮的雙目暴露淡淡的龐大之色,輕歎一聲後,又換上迷惑――銀霄是出甚麼題目了?
趙和回聲排闥而入,一眼將室內的環境看了個清楚,待瞄到到“撫摩”著銀霄的主子後,眉心一跳,趕緊伸手引了遺玉出去。
“趙和。”他喚了一聲,冇有多說,一向守在門口的趙和就心領神會地朝著小樓西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