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啊,但是我的寶貝呢,”沈劍堂細心將那漆花木盒塞進懷裡,道:“這是特製的解酒丸,出門在外,一天吃上一粒,我纔不會在半路上醉倒。”
“唔...睡不著。”遺玉在乾草堆坐下,不知是身邊多了他,還是離篝火近了,身子又和緩起來,渾身懶洋洋的,便側頭朝他手臂上靠疇昔,忍住睏意,細聲道:
解酒丸?冇見他路上喝酒啊,遺玉奇特地看他一眼,還吸了吸鼻子聞味道,除了一些昨晚冇洗淨的油腥外,是冇半點酒味。
淩晨的山林是很熱烈的,哪怕多了一群不速之客,高高躲藏在枝頭的鳥兒還是啾啾喳喳的,遺玉展開眼睛,就見近處一張靠近的臉,訥了一會兒,漸漸爬坐起來,啞聲道:
“沈大哥,你吃的甚麼藥?”
這五裡的路放在外頭,並不顯長,可在危急四伏的叢林中,足行到了日頭當午,有姚一笙和姚一笛在,避開了很多猛獸毒物,李泰牽涉韁繩在前頭帶路,想當然遺玉是坐在馬背上,四周打量周遭或紅或綠,或高或低的植被。
“常四爺和唐女人一番美意,老何我心領了,不過熟諳我的人都曉得,我老何是個不信神佛的人。”
指桑罵槐,說的就是如許吧,遺玉搔搔耳垂,沈劍堂拍拍她肩膀,道:
“他天然是去前麵探路了,若冇有半點用處,那跟來做甚麼,拖後腿嗎?”
“彆擔憂,我們這群人不是頭一次一起出遠門,做甚麼都有合作,何瘦子的動靜最是通達又有準頭,蜓蜓和柳關就是打手,一笙他們善於辨路,常四麼,你就當他是我們的前鋒軍好了,至於我,哈哈,不是哥哥同你吹牛,世人當中,屬我輕功最好,萬一你們趕上甚麼傷害,我還能夠給你們墊後。”
“出門前求了幾道安然符,縫在香囊中,這越往深山裡走越傷害,隨身帶上一隻,也好保此番風順。”
所謂霧林,便是內斥瘴氣,又難辨方向的叢林,相較之下,雖沼地也好不到那裡去,但好歹不會有迷路的傷害,在這山群樹林中前行,最怕的,便是迷路了。
遺玉看看又拌起嘴的兩人,對前去探路的李泰放下心,去將夜宿的器具都收了起來,世人又在原地等了一刻鐘,便見火線三岔道口呈現李泰的身影。
“你......”
“好。”遺玉側頭尋到正在火堆邊熄火的蕭蜓,對她感激地笑笑,又喝了幾口,就見沈劍堂拿著另一隻水壺,從懷裡摸出一隻漆花木盒,謹慎翼翼地撿了粒花生米大小的肉色藥丸塞進嘴裡,抬頭就著水喝下,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