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裡啪啦”一通瓷器落地的聲音,異化著喘氣的怒罵聲,宮內的下人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哪怕被碎片擦破了頭臉,因為有人比他們還更要不利的。
本是風俗性地要含混上一會兒的,但睜目睹著枕邊的睡顏,僅是眨了兩下眼睛,便復甦了過來。
本日總算是鬨完,宮人們行了個禮便倉促分開,留下了滿屋子的狼籍給他一人。殿內重新溫馨下來,他有些頹唐地坐回椅子上,顫栗的手指覆在右腿上。
“好。”
遺玉起先是不安閒,但目光一垂,看著他幾近貼在她腰側上的臉,見他眉頭淺淺的褶子,另有眼底的青色,便覺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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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擔憂了,”遺玉一臉奇特地看著他,邊去除他頭頂的發冠,便道:“昨早晨我們是一起偷偷出宮去的,他如果死了,豈不是扳連我們。”
他眉頭的褶子平坦開來,問道:“為何我的懷疑最大?”
“您說呢?但凡是京裡的人,有幾個不曉得,太子、吳王和您是如何一回事。”遺玉摸出枕頭上麵的梳子,邊給他順著頭髮,便答話,她神采穩定,但餘光卻在重視著他的神采。
聞言,貼在腰腹的手臂便抽離,隻是在鬆開之前,如有若無地輕摟了她一下,就像是帶些沉淪和不捨似的。
“咳、無事,母後是渴了,喉嚨有些乾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