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轉角是個天井,能夠瞥見樓下街上動靜,遺玉在那邊尋著彷彿從早到晚都坐在那邊看客的老搓兒。
其他幾人也都各自防備起來,這西南山林中的老虎可不是紙做的,有迷道的商旅,常常命喪它們口中,不知見過多少血光,凶悍殘暴,聽這一嗓子悶吼,還是個大師夥。
大蟒山,這劍南道西的群山甚多,多是重名的山群,叫大蟒山的少說有三五座,幾人中隻要何少知清楚通往山口的路,在山腳盤桓了一陣,方纔尋到那條通路。
“收甚麼啦,你就是美意借我廚房用。”遺玉笑吟吟地將金豆子擱在他伸出的手掌上。
“公子,這時候不早了,您歸去在洗把臉如何?”蕭蜓溫聲拉著沈劍堂分開,寡言少語的柳關拿起案板上最後半塊餅跟在兩人背麵。
沈劍堂和姚一笛一個德行,撕了餅就往嘴裡塞,蕭蜓好歹還問過遺玉一聲,是否便利,得她同意,纔去盛粥來喝,又過了一會兒,何少知、姚一笛和柳關都不約而同地尋到了廚房。
不怪姚一笛叫餓,這客謨鎮上的東西,的確不如何好吃,就明天中午拂塵那一桌,也是因為世人趕了遠路餓了,才勉強下嚥,早晨那一桌飯菜,鹹不鹹、淡不淡,八小我底子就冇吃多少,想著入山再打了野味來烹。
有言道,在水冇說沉,在林莫言虎,這話現在看來是有事理的,沈劍堂話音弗落,世人便聞見這山道間響起一聲渾厚的叫聲:
“這山裡有老虎嗎?”
“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