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女兒來了,看過環境,起首就將她攆出了屋,叮嚀了宅裡幾個熟諳的下人去燒水煮湯,開方到庫房拿藥,就不讓她進屋去看一眼。
“王爺半夜進宮以後,天快亮時,二公子府上便來人送話,請王妃過府,看是情急非常,王妃便出府去了,小的們覺得是出了大事,這便候在前院,等了一宿。”
過程血腥,盧氏若在一旁看著,遺玉下不下的去手還是另當彆論,是以才攆了盧氏在內裡等著。
昨夜盧俊當差,早晨用飯時候她眼皮子就跳個不斷,哪想第二每天不亮,人竟是帶著一身血被幾個兵士攙返來的,若不是她聞聲動靜,披衣到他房裡去看,差點就讓他坦白疇昔。
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時候。
一群管事被訓,不管對錯,趕緊彎低了腰道罪,內心卻在迷惑,甚麼時候王妃出府,他們這些下人還管的了啦?
遺玉一靠坐在椅子上,便倦怠地閉上眼睛,平彤謹慎拿帕子擦拭她頭上細汗,倒了一杯茶水,試好溫度遞到她手邊。
“從市裡走,到四味坊去一趟。”
她昨日嘔吐,口中必定膩味,他記得這四味坊裡有家桂花酸梅湯是她愛喝的,府裡的廚子煮不出這個味道,恰好買了歸去,給她開胃,早點也好多吃幾口。
“都在這等甚麼?”
一夜驚心動魄,尉遲寶慶身上也掛了彩,眼下模樣狼狽,但是當時有盧俊衝在前麵擋刀劍,他隻傷了幾處皮肉,才氣同其他幾人扶了盧俊回宅。
先前皇上成心指工部侍郎之女給他為側妃,不過是在重塑東宮太子陣容之際,讓人不忘他這個受寵的四皇子,而眼下盧俊升遷在望,正四品上的折衝都尉從官階上說,是比正四品下的工部侍郎還要高上一級,再要他納側,便成了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