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耀麵色不改，道：“我現在不就是跟著智少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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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坐在房內另一側，一手握著酒杯，一手時而在膝上的古琴輕撫，斷斷續續的琴音諱飾了樓下的嘩笑聲。
盧老爺子將手放在膝蓋上，問道：“事情但是有甚麼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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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老爺子的臉上並冇有驚奇，明顯也已經猜到，隻是他眼中卻帶著遊移，“智兒，你是甚麼時候想到這點的？”
“穆師，你彷彿過分看重這盧智了，對一個無根無基的小子，用得著這麼謹慎嗎？”
品紅樓三樓處。一間客房臨街的窗子半開著，一道紅色的人影立在窗邊，俯望著樓下街道上，在夜色中遠去的人影。
盧老爺子神采一變，皺起眉頭，語帶憂色，“你既曉得他當年故意放你們，為何――”
李恪撥絃的手頓了頓，買賣？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不過是受了些聖眷，有甚麼能拿出來買賣的？
盧智神采一軟，收了笑容，點頭道：“您是孃親的爹，是我們三兄妹的外公。”
李恪壓下迷惑，將酒壺置在一旁，擺正琴身，純熟地盤弄起來，委宛低吟的琴聲，模糊泄漏出操琴之人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