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玉腦筋一轉,俄然拍腿道:“那就是了。”
“晚膳時剛傳過來,該清算的都已清算潔淨,雖有幾處釘子不好拔,但都礙不著我們都督府。”
遺玉正聽的津津有味,李泰俄然打住,又夾菜給她,這回不消他眼神表示,她便老誠懇實地吃下去,等著他持續說。
“好一陣子冇見銀霄,你把它送哪兒了?”
“那也好辦,”遺玉曉得不叫盧氏消氣,有的是幾日她睡不著覺,便道:
“夫人方纔都同我說了...萬一我落了足疾,俊哥他不嫌棄我,我、我就——”
“怎另有如許的人,不可,我得找她去。”
“那它是同甚麼,嗯,咳咳,阿誰,我記得你說過,它們這一類鳥禽中隻要雄性。”
阿生稟報完,昂首瞧了一眼李泰神采,見他已拿定主張,就冇敢開口多話。
李泰搖點頭,往她跟前的碟子裡夾了幾口菜,道:“吃了再奉告你。”
“我實是要同夫人道罪,這回是我不殷勤,本想著避過這個月的血災再到府上提親,哪知被人信口傳出訛言,害的璐安無端遭罪。我是個直心腸,說句話許是衝犯,非論這回孩子是不是能好利索,我此次子都係定了貴府這門親,夫人如果不嫌棄,就請同晉大人籌議一番,這三書六禮不能少,莫怪我心急,日子當然是越快越好。”
遺玉不滿他賣關子,但抵不過獵奇心,隻好重撿起象牙箸,乖乖吃下去。
“好好用飯。”李泰道。
“急甚麼,我先有幾句話同璐安說,你到外甲等著。”
晉夫人走了,遺玉和盧氏就在內裡客堂裡小聲說話,講的不是彆的,恰是這一樁禍事的啟事。
遺玉表情不好,胃口也就跟著變差,夾了幾口菜便擱下箸子,無聊地拿勺子攪拌著湯碗裡蓮子,有一口冇一口地送進嘴裡,盯著碗裡,不知在想些甚麼。
聽她最後直言,晉璐安低下頭,又是打動,又是心傷,手絞著被單,澀聲道:
“我想來想去,這捯閒話的同你大伯母家脫不了乾係。”
李泰不急著解釋,又叉了幾口菜在她碟子裡,抬了抬箸子,等她會心腸吃下去,才道:
“相州來信了嗎?”
半下午一杯水都冇沾,遺玉連灌了三杯才解渴,長歎一口氣,這便把事情顛末同李泰說了一遍。
“這個就不說了。大熱天裡你裹這麼厚的夾板必不會舒暢,頭幾**的腿必定會疼,切要忍著,彆亂動也彆去招它碰它,太醫叮囑過要多喝骨湯,你彆嫌腥氣。這額頭上的傷不要怕,我這裡有上好的祛疤膏藥,保管你這張臉還是水水靈靈的,你隻要放心養著身材,等我二哥上門來提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