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好好說嘛,這把人嚇著了,心疼也不知是誰。”
“唉,叫人說你甚麼纔好,”一道紅色的人影從二樓的露台上翻了出去,幾步走到李泰身邊坐下,瞅一眼他緊握的拳頭,拿起案上的茶壺翻開蓋子往嘴裡灌了幾口解渴,嘴裡“嘖嘖”道:
劉掌櫃退出去,李泰撿起案上剩下的半瓶傷藥收進袖中。
“彆碰我。”
“下去。”
李泰看著她,也不說話,隻是捏著杯子的手又用了力,脆弱的杯子不堪重負,“啪嗒”一下,回聲碎在他手裡。
“那就讓她跳,是她自作自受,不必你來心軟。”李泰冷聲道。
李泰抿了抿唇,見她發白的神采,眼中掠過一抹懊色,鬆了手讓掌中的瓷片都落在案上,正躊躇著要開口,就見她擱了一隻小瓶在他手邊,道:
“嘭”又是一聲悶響,李泰握起還在流血的右手,沉沉地砸在案上。
正這麼想著,就聞聲外頭門被敲響,她撥了帷幔繞出裡間,開門見著內裡站的李泰,因為背光,冇發明他臉上些許異色,錯身讓他出來,口中笑道:“纔在想你甚麼時候返來。”
應當不會,依著房喬受寵的程度,李世民是不大能夠在明知本身閨女這德行的時候,還把她嫁到房家去,這不是坑人麼。
遺玉想是他從掌櫃處傳聞了,便指著裡間,“醉大了,剛睡下。”
李泰冇理睬他發牢騷,垂眼想了一想,道,“你去......”
繞是剛纔那一下砸杯子的行動,也冇這仨字對遺玉來的要重,她將手縮歸去,眼睛盯著他手上,抓下本身腰上隨身帶的荷囊往外掏,同時澀聲道:“好,我不碰,那你把手鬆開,彆抓著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