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想了想，點點頭：“卿說得也有理。朕欲以改進青苗法本年以內涵天下推行，隻待王丞相回中書省便議行。這件事卿之功在社稷。到時有司自當明義嘉獎，但是你的白水潭學院，倒是惹了很多費事。”
王雱急得身子一晃，“此事千萬不成。”差點又暈了疇昔。
“父親、母親，孩兒不孝，害你們擔憂。”王雱有氣有力的說道。
趙頊笑道：“都說石子明少大哥成，想不到也有些過火之舉。但朕亦不奪你之誌。”
“為政之道，務在扼要，不擾民。各地本來就有處所官，皇上就該當信賴他們的才氣。如果他們才氣不可，能夠撤換，不必由中心再另行派人不時催促，如許更輕易滋是非處。合作社本是誌願性的構造，百姓若見無益，假以光陰，必能流行。如果有利，何必強求一個情勢？”
趙頊擺了擺手，笑道：“本日君臣之間不講這些，隨便些說話。”
……
趙頊指著滿園秋色，笑道：“久聞石九變之名，本日可否填詞一首，叫樂坊唱來。”
“何故見得？”
趙頊倚欄指著滿園的風景，對石越道：“石卿看這滿園秋色，朝氣勃勃，但是過不了幾個月，但過不了幾個月，卻要花落殘紅，朕讀過卿的詞，有一句叫‘惜春常怕花開早’，恰是說到了人們的內心上。”
“為何？”趙頊有點奇特。
“哦？”
幸虧趙頊倒還看得開，石越那模樣也讓他菀爾：“卿不必嚴峻，朕給你兩年時候，不必急。”他也是個內行，在他看來，兩年時候已經是很餘裕的了，那裡曉得石越現在要搞的發明是能影響一個期間的東西，便是幾十年搞不出來，也不見得希奇。
石越見天子俄然轉到這個話題，當下不敢怠慢，想了半晌方道：“陛下，臣覺得還是不要置提舉官為好。”
“丞相，夫人，公子的病還須好生靜養，若能心平氣和，保養恰當，或者另有但願。”大夫雖不敢明言，但用辭已是相稱嚴峻。
旋又歎道：“這詞朕也聽過，是兩年王安石唱和其弟的詞作吧？不過過了兩年，現在的表情必定大不一樣了。”
石越恭身說道：“謝陛下諒解。”
石越卻曉得趙頊特地召他到禦苑相見，絕非是為了悲春傷秋，不過是用心東扯西扯找一個引子罷了，而當今能讓天子操心的事情，隻要兩件大事，一件是西北的兵事，一件是王安石辭相。因笑道：“陛下，臣前幾日在坊間倒聽到王丞相的舊詞，意境恰與臣之拙作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