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也不睬會,沉吟半晌,站起家來,踱向窗邊,朗聲吟道:“北苑研膏,方圭圓璧,名動萬裡京關。碎身粉骨,功合上淩煙。尊俎風liu克服,降春睡、開辟愁邊。纖纖捧,香泉濺乳,金縷鷓鴣斑……”方聽到一半,楚雲兒和魚雁兒臉上皆有的驚奇之色。
我底子不曉得說著說著會扯到我身上來,固然以我的年紀能有此成績,的確也是本朝少有的美事,除開對我有敵意的人,對此津津樂道是不覺得奇的。但是從一個青樓女子嘴入耳到這些話,卻不免是另一番感慨了。
而王雱興沖沖的做了不速之客,正想打量打量這廳中是多麼人物,不料卻看到了我坐在那邊,當時就呆住了。
魚雁兒俏臉微揚,俄然一反一慣的慵懶之態,眼睛敞亮得有如東海之珠,隻是說出來的話,倒是天生的柔嫩:“這小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不過現在卻已居使相之位,是天子重臣,較之足下,直有天壤之彆。其詩詞不下蘇子瞻,雖豁達不敷而慷慨過之;其聰明,雖魯班墨翟不能過;其博學,雖古之賢人有所不如;官方所謂‘白衣禦史’、‘石相爺’、‘石賢人’,不知秦公子覺得是不是當得上真名流、大豪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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