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點頭道:“春汛時節,河道漲水,恰是出兵的好機會,那黃祖屢犯我境,的確要給點色彩看看才行,這一次恰好給休整後的各軍練練手!”
黃忠大聲道:“寵帥,忠年雖五旬,卻還耳聰目明,若不是顧忌著違了軍紀,我早就揮拳將這個狗屁夏侯揍成兩豬頭了!”
夏侯衡被他這般一拍,本來死力嚥下的一口惡水再也停止不住,“哇”的一聲撲到船舷之上,又一次痛苦的吐了起來。
“雷緒將軍,寵帥命你率所部從左路迫疇昔,衝散敵軍的陣型!”
“不曉得江夏軍的統兵大將是誰?難不是黃祖親身來吧!”甘寧一向在東麵的虎林作戰,對於西線的敵情另有些不明。
夏侯衡劈麵躺倒在船艙裡,不住的大口喘著粗氣,這高低顛頗的苦差事將近了他的命,瞧著一旁高寵兵卒神情自如的神采,夏侯衡真不曉得一樣是人,為甚麼產生在自已身上的痛苦彆的人得不上。
在這一仗中,高寵軍這邊獨一感到不爽的人隻要夏侯衡了,剛纔在戰役中,他奈不住獵奇,出了船艙想看了究竟,卻不想腳步踏實,一個站立不穩,倒栽蔥普通的掉落到了江中。
這時聽到夏侯衡服軟,方不冷不熱的回道:“夏侯公子既有此雅興,接下來就由許掾吏領著四週轉轉吧!”說罷,緩緩的將右手從案幾上拿開,然後漸漸的伸開,手中擒著的,倒是生生被他蓄力卸下來的一角案幾。
“你狗鼻子呀!”慕沙破泣為笑,嬌嗔道。
“傳寵帥的將令,宿衛隊全速進步,跟上錦帆軍!”雷緒看也不看夏侯衡,大聲的喝令道。
紅燭撲撲,映托著窗外半掛著的明月,在潔白的月光下,兩個身影漸漸的融到了一處,而在另一個屋子裡,大紅的燈籠、喜慶的綢緞、另有紅色的錦被,這統統都不能粉飾住孤影獨座的愁悵。
身為一軍統帥,對於老敵手孫策的才氣,高寵天然不會思疑,也不會老練到覺得孫策真是龜縮不出了,不過,眼下東麵戰線有太史慈和祖郎兩支軍隊,石印山要隘又有轟隆戰車聲援保衛,臨時應當不會有太大的題目。
“如果我不承諾,那就不但僅是回絕了一門婚事,更要被視為公開與大漢朝廷對抗,到時的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不過,我固然不能公開的反對,但我卻能夠讓自已的心不去叛變!”高寵扶起慕沙的身軀,言詞切切道。
建安三年三月五日,高寵親率雄師八千餘人,從水陸兩路迎擊入侵到柴桑的江夏軍,其麾下大將甘寧、徐盛、黃忠、朱桓這一次悉數出征,朱桓和黃忠從陸路沿江逆上,製止江夏敵軍棄舟登岸崩潰,徐盛率彭澤守軍在柴桑一帶正麵迎擊,而高寵與甘寧率水軍精銳四千餘人快速通過蘄春、黃州,堵截敵軍回撤江夏的後路。